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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那惨样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鼠爸爸将老范放在鼠窝最柔软的干草堆中,鼠妈妈照看着,鼠爸爸带着五兄弟出了门。
鼠爸爸心中那个后悔哦!他老早就勘察过那个腐尸周围,最先是多年未消败的尸骨让他起了疑心,再接下来未看到那灵珠之前,先看到了那些被毒死的魔兽的尸体,这才幸免于难。原本这块凶地也是家庭教育的内容之一,不过被放在了后面,鼠爸爸怎么也没想到这最胆小的小儿子竟然会那么大胆的离家这么远,还精准的跑来这凶煞之地。
“昨日就带你们来这里告诫一番就好了啊!”鼠爸爸在腐尸附近对五兄弟叮嘱完,长叹了一口气,五兄弟想起老范那泛黑的小脸,都是心惊肉跳。
鼠妈妈将老范揽在怀里,眼泪不停地掉,这小儿子第一次出洞就招来了一个山鹰,第一次单独外出就被毒的黑口黑面,加上平日里最为弱小,总是他夫妻俩操心最多的一个儿子,可这小儿子又是性格出奇的好,被欺负了一点都不见他恼怒,还总是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的慈祥笑脸。平时绝对是不用管教的,可一出事却也总是大事,徘徊在生死之间竟然隐隐成了这小儿子的家常便饭一般,怎不叫鼠妈妈既是心痛又是担心呢。
鼠爸爸和其他几个儿子回来了,围在老范周围,大家都是一筹莫展,几个无良兄弟在老范命在旦夕之时,才想起这个最小的弟弟平日里的好,爱惜之情在这小小的鼠窝之中,浓到了极点。
几声极度不耐烦的鹰叫,打破了洞中的寂静,鼠爸爸出来洞口,看见白头山鹰在那树杈上极不耐烦的瞪视着自己。
白头山鹰呵斥道:“三日期限已到,都快午时了,怎么还不见你们下山去,难道是前日里晃点本王我么!惹得本王震怒,定将你全家杀得片甲不留。”
白头山鹰从来没有被人称为鹰王过,前几日在鼠爸爸面前被尊称了几句,这几天一直美滋滋的,眼下捉住点自己王土麾下惟一一家庶民的痛脚,立刻前来尽显王威本色。作威作福那可是绝对会成瘾的。
鼠爸爸满脸焦急之色道:“鹰王有所不知,我那最小的儿子几个时辰前中了剧毒,我刚才才将他救了回来,留得一口气在,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实在是不清楚了,眼下性命垂危,我夫妻俩实在是走不开啊。”
鹰王在树枝上耸了耸翅膀:“难怪我刚才见你夫妻俩在这山谷之中窜来窜去,原来是在救那黄口小子。”歪了歪嘴,挺郁闷的。
这几天这窝老鼠在山谷中荡来荡去,鹰王老早就认出来了,原先那竟然能躲开了自己威风八面的偷袭的竟然是这家最小的那个小子,那油光锃亮的大尾巴绝对好认,这小子可是鹰王自打有了失手记录以来最弱小的猎物,而且是弱小的离谱!鹰王引以为终生之奇耻大辱。
原本打算明年开春,完了这合约之后,第一把就是捉这黄口小儿下酒,然后再慢慢虐这一家鼠辈。眼下听说那小子生命垂危,竟然为他有些惋惜,所惋惜的当然不是这弱小的生命这么早就夭折,而是这小东西咋没夭折在自己嘴中。
“你把那小子抱出来我看看,别被你几句话就骗了过去。”
鼠爸爸无奈,抱着老范出来,鼠妈妈和几个兄弟们在鼠爸爸身后,怒视着白头山鹰,敢怒不敢言,只是一个个牙齿在嘴里咯吱咯吱的紧咬着。
鹰王侧头自己看了看,老范依旧是黑口黑面,已经昏睡了过去,和昏死过去没啥两样。
鹰王瞪了许久,才蹦出句:“都这样了,还有得救么?趁着没臭赶紧埋了吧!”
整窝老鼠都愤怒了,只有鼠爸爸还有理智,一抬手制止了身后就要一拥而上的家人们,沉着声道:“鹰王再宽限两日吧,是死是活总会给你个交代。”说完扭头和家人一起进了鼠窝。
鹰王气得差点跳脚大骂,可想想,闹得僵了,这窝老鼠从此白天不出窝,自己确实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只好恨恨地飞回山顶去了。
【第十一章 奄奄一息也得有个限度】
两日之中,除了几兄弟出去采集些食物回来,鼠家老少都围在老范身边。
鼠妈妈时不时的用干草束抹去老范脑门的汗水,几个兄弟用小爪子揉老范全身上下,当然出于日常习惯,揉到那尾巴之时是格外的仔细,面面俱到。
老范体内剧毒依靠血肉滋养,毒势涨了三分,毒性却也弱了三分,侵蚀心脉不成,顺着血脉渐渐的流向了尾巴,也是盘踞起来,和那灵气一样,似乎认定那里是最合适的潜伏地点。
人体身中剧毒,大体也是这样,有高深功力或者灵药护得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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