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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难免有些彼此争胜的意味在。
这时刘尉莽望着徐定疆,他如刘尉达一般只举起右掌,不过手心却是微微内凹,刘尉莽望着徐定疆冷冷的说:「且看你能不能两拳打散我的『厉雷气』。」话声未落,刘尉莽的手掌外沿闪现了比「极阳真罡」还浓艳的深紫色,掌心部分却是赤红如血,两种颜色逐渐的转换,果然与「极阳真罡」大不相同。
刘尉莽手掌一推,随着一声气爆声响,他掌中的劲力猛一个爆出一公尺方圆,随即一面向前急涌,一面住内收束,居然距离越远越是凝缩,但因越趋缩小,除了第一声气爆之外,一路激射只带着隐隐的沉闷破空声响,中心的气劲也被聚纳成一股刚烈的劲力,向着徐定疆前胸轰来。
若说「极阳真罡」像臣石崩落,「厉雷气」就像是一根无坚不摧的长枪,「红骨神拳」确离越远越散,对付「极阳真罡」可以,对付「厉雷气」就无法先行发劲,而从徐定疆的眼中看来,两种功夫的威力其实差之不远,既然不能左手连发两拳,那就左右开弓,在短距离中来个硬碰。
徐定疆两拳的劲力正要同时催出,他心里突然一怔,这才想到自己的右手还握着紫鳄剑,但此时劲力已经汇集到了两手,左拳如平时般爆出炫亮的光芒,但右手的长剑外气脉居然也听话的激射红光,一股庞大的气劲蠢蠢欲动的似欲脱出。
没时间思索了,「厉雷气」在眨眼之间,已经迫到了徐定疆胸前不到两公尺,徐定疆不敢再迟疑,两手同时一挥,左拳那股红色炫亮气劲听话的脱臂而出,但右手气劲脱出之际,徐定疆手腕一振,却是握不住紫鳄剑,紫鳄剑便这么随着涌出的气劲往前直冲。
徐定疆暗叫糟糕,居然忘了自己身体其实并无劲力,过招时,几乎部是以心念影响气劲拖动自己身躯,手腕自然抵不过这样强大的劲力,怎么握得住紫鳄剑?若与刚刚对掌状态相同,两方气劲全部散失,紫鳄剑岂不是得丢在这里?
徐定疆正焦急时,两股气劲已经向着对方刚猛爆裂的劲力迎去,但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了一个奇异的变化,右手气脉本来是包裹着紫鳄剑,现在气劲涌出,紫鳄剑随之而出的同时,气脉居然随着紫鳄剑的激射而延伸,包裹着紫鳄剑向前方穿去。
这么一来,因气劲并未完全离体,部分的气脉牵动着徐定疆与紫鳄剑,剑上的劲力自然降了一个层次,但相对的,裹着紫鳄剑的劲力却并未随着离体而散失,依然强横的往前直冲,这么一加一减,威力反而又大上几分。而紫鳄剑本就是尖锐的武器,外裹的气劲当然也是尖锐难当,在轰然气爆的同时,裹着红丝般气劲的紫鳄剑硬生生破开刘尉莽的「厉雷气」,有如一道电光般的向着刘尉莽激射。
刘尉莽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一怔间,紫鳄剑已经穿到胸前,他两眼一直,没想到自己居然死在这个地方?
就在这一瞬间,刘尉莽胸前一个气爆,他往后飞摔时,其中同时听到刘尉达怒吼一声说:「好个狡诈的小子。」
他一个凝身落地,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道白亮的光华在半空中旋动着,不断向徐定疆冲击,而徐定疆却也夷然不惧,右手一束红光气劲牵引着离他足有数公尺远的紫鳄剑,抵挡着那团炫亮的白光。
刘尉莽这才醒悟,原来是自己哥哥刘尉达御剑相救?刘尉莽一咬牙心想,没想到对付这小子居然要用到两兄弟从未用过的飞剑?
原来刚刚刘尉达旁观者清,眼见徐定疆气劲中包裹着一个如匕首般的异物,他已经提高了警觉,但见气劲一散之下,红光稍黯即亮,不知什么东西向着自己兄弟胸口直冲,刘尉达这时什么工夫都来不及用,只能以心念催动右手一提剑诀,激起飞剑阻拦,总算在刘尉莽受伤之前,拦下了徐定疆这一剑。
既然压箱底的工夫都用出来了,刘尉达不再客气,催动着那股白光向着徐定疆飞绕而攻,左手也缓缓的提起,随时准备着出掌攻击;不过看徐定疆短剑并未化成剑气,又不是以剑诀操控,只能说是以延伸的劲力挥舞刀剑……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两人面前献丑,一会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刘尉达一时还颇不屑配合掌力攻击。
御剑的功夫不算稀奇,奇的是刘尉达的武器居然能化为光劲。两人早在数十年前已经练成了御剑之术,但随着功力的提升,能达到最好效果的武器却更难找寻,他们两兄弟在二十年前才找到足以修练高段剑气的兵器,又花了数年的时间,逐渐的把兵刃整体结构探明,终於能在一瞬间将剑体散入气劲,又能在攻击的一刹那瞬间化回剑形,这才能可称为「以剑化气、吞吐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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