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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厮欺人太甚。”顺势一带,铁锅在大刀大力撞击之下,猛然飞起,不偏不倚扣在巫见大光洁白皙的脸颊上。
巫见大“哎唷”一声,鼻血也给打了出来,他拂袖向脸上连抹,想要抹净脸上锅灰,不料越抹越黑,锅灰夹杂着涕泪鼻血,糊了满脸,双袖和翡翠手环也给染变了色,他大吼:“都愣着干什么,把这厮就地正法。”
古钺聪忽朗声道:“巫见大,只要你敢动林叔叔一根毫毛,我保证,不出三日,你也得去见阎王。”
巫见大怒火攻心,恶狠狠道:“小兔崽子,马屁可以拍上天,话可不要说大了,老子一会再来收拾你。”
古钺聪道:“好啊,你动手啊,等我见到教主,我就一口咬定你奉苏含笑密令,要将二护法的人赶尽杀绝。”
巫见大大刀一晃,说道:“你敢威胁我,教主明察秋毫,岂会信你一簧两舌?”
古钺聪不慌不忙道:“没错,就是威胁你,别人的话教主或许不会信,但我一个小孩儿的话他一定会深信不疑。”
巫见大怒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小命。”
古钺聪淡淡一笑,说道:“方才我和林叔叔一路入教,不止二护法的人,教中仆役园丁也都见到了我们。巫见大,你若还有几分聪明,就该知道大护法一心想借此机会扳倒二护法,让他永不能翻身。当下之势,他会尽全力置身事外,绝不会为难二护法的人,就算我们现在想寻死,他也会第一个出手相救,你杀了林叔叔和我,教主心生怀疑,说不定竟不杀二护法,如此一来,就算教主不怪你伤林叔叔毫毛之罪,大护法也不会让你好过,至少,你这个二护法的梦,是做不成了。”
巫见大先是狂妄躁怒,听到“教中仆役园丁”时,转为顾忌,听到“置身事外”后,面上满是惊骇,待听到二护法的美梦落空,自然而然想起那日自己提出拷问李凌风,被苏含笑臭骂一顿,不由微微一颤,不断摆弄腕上翡翠手镯,半晌也说不出话。
一少男道:“二哥,还要不要动手?”
巫见大瞪着古钺聪,大咬牙切齿道:“不急,你们先把他们押去天牢,日后在慢慢料理。我去禀告大护法。吩咐赵含香,这小兔崽子是教主要找的人,不可对他用刑。”众奴才奉命,押着林中槐和古钺聪前往天牢。
时隔十三载,嗜血教天牢已然重葺,除牢中铁笼如旧,还阔了数倍,在原来密道洞开处又凿出三间牢房来,牢狱中昏暗阴冷,腐臭难当,唯有一道微弱的晚霞透过半片天窗投进来。天窗旁有几个通风气孔,也已被尘土堵塞。牢中蹲着几个嗜血教重犯,一动不动躺在铁笼中,每个铁笼都上了两把锁。细下看去,才知是李凌风、柳少颖和另外几名重犯。
古钺聪一到天牢,只觉恶臭难当,让人窒息,好几次险些呕了出来。
巫见大手下才也不愿久留,与三护法赵含香交割完毕,便回去复命了。
人一走,赵含香猛一跺脚,说道:“林兄弟,怎么你也……”长叹一声,接道:“苏含笑爪牙极众,他要拿谁,谁又逃得了。”
林中槐道:“是我自己要入教的。”
赵含笑睁大眼道:“你说什么?”
林中槐道:“这个且先不说,二护法安在?”
赵含笑又看了一眼林中槐,便将头扭向一侧,再说不出一句话,斜阳下只见他虎目含泪。
林中槐急道:“二护法没能挺过入狱前的三百鞭?”
赵含香道:“那倒不是,只是小弟无能,不敢徇私枉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二护法关在避风处,以防破伤风”。
林中槐舒了口气,向天牢里看去,只见门口满是血污的铁笼中躺着一人,那人后背上方裂出一指宽的伤口,面上、臂上都是鞭痕,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赵含香道:“大哥且宽忧虑,二护法虽身受重伤,却无性命之忧,每日饭食水饮水,皆不曾怠慢。”顿了一顿,又道:“若不是教主要查出同党,教我只打五十鞭,柳哥哥恐怕已经……唉……”
林中槐拍拍他肩膀,说道:“这事全由不得你,你又何须自责,我这次回教,正是要和你想法子救二护法。”
赵含香摇摇头,说道:“教主此刻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回来,也是徒然送死。”
林中槐轻轻拉过古钺聪,说道:“这孩儿就是教主要找的人,他此番涉险入教,正是要帮我二人救二护法。”
赵含香心中有事,愁眉苦脸,全未留意林中槐身旁有一孩童,听到“是教主要找的人”,猛然一震,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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