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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又是‘当’的一声,暗中溅起丝丝火花。原来高铁生虽然一锤打了过去,见没有打到,早已防着对方反击,听到轻响,手中半截链子一挡,恰好挡住。高铁生身体一震,有些色变,暗道:“这人好强的内力,随意一指便有如此威力。”他感到虎口震麻,刚才幸亏立身较稳,不然就可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到时候就颜面尽失了。
“给我上。”此时天色较暗,每个人都只能稍微看到影子,追逐甚为不便,高铁生终是忌惮田余风,于是叫他的手下们鱼贯而上,他想纵使对手再厉害,但也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几十号人围上去,怕是乱刀也能将对方剁为肉泥了。
“杀。”随着高铁生一道厉喝,几十号人持着刀冲了过来,想要乱刀砍死田余风。
“不好。”田余风暗道一声,虽然他有自信逃走,但现在必须拖延时间,此时花鹿那边也正和前面一波人剧斗,不过,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突然,高铁生暗声道:“去些人上前,将前面的人围住。”一声令下,便有十几人跃开身形,往花鹿他们那里去。“休走。”田余风连忙多道指力追赶而去,想要拦住他们。此时,又听得面前有人杀到,寒光闪闪的片刀从他身边掠过,一个不小心,田余风被削去了一撮头发。此时,他也顾不上心里的气愤了,因为十几把刀又向他砍来,几乎让他窒息。
不敢接上去,田余风身形暴退,随之又向后掠去。“休走。”纵身追了上去,那追赶花鹿等的人见田余风霎时便到,离得近的一人喝道:“找死。”亮晃晃的刀就斜切了过来,田余风闪身一过,手指并起,往他身上用力一戳,‘啊’的一声,那人已经倒在地下,昏厥过去。“好小子,伤我兄弟。”听到后面惨叫,那些人已经顾不得追花鹿等人,纷纷举刀向田余风砍了过来。前后夹击,此时情况可不妙。
然而,田余风唇角微微扬起,此时他已经看到花鹿等十几人已经出了东门,也无忧了,轻声道:“山水有相逢,诸位,我先走了。”说罢,他手指连番倒射,顿时‘嗤嗤嗤’的阵阵声音响起,让人头皮发麻,田余风将力道全部打在砖石地板上,石板炸裂,激起石块,向四周射去,围过来的聚海阁众人连忙避开,趁此,田余风施展身形,向门外冲去。此地不宜久留,万一碰到高手,他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不要让他逃了。”高铁生大喝道,说时迟那时快,他手里的流星锤又打了过来,田余风虽然身法很快,但终究快不过武器掷甩,前面的人自顾不暇,此时又是夜晚,他们也看不清,而高铁生却是一个感觉极度灵敏之人,手里的流星锤应声便到。
耳旁一阵急促的风声,还未反应过来,他“啊。”的一声大叫,突然感到左臂一下剧痛,身子连忙向前滚去,摸了摸左臂,双手满是鲜血,血肉模糊,红色液体汩汩流出,但此时他也顾不上太多,只能咬牙忍住疼痛,施展身形,拼命往外飞奔。高铁生听到一声惨叫,知道铁锤打到,但见田余风依然奋死逃命,大喝道:“追,捉到他的人赏银一百两。”几十个持刀的人随着高铁生向聚海阁外追去。
外面的街道静寂无声,聚海阁坐落在天扬城的边陲之地,此处算不得十分繁盛,不过这里是天扬城最重要的地方。田余风出了聚海阁,并没有一路往明灯寺的方向走,那个地方离聚海阁不是太远,但也算偏僻,那里除住了几个和尚之外,平时也少有人去。此时,他施展轻功奔逃,耳旁风声呼啸,竟也忘了臂上之痛。大约跑了小半刻,回身一看,大惊。
“糟了!”
这一路,自己的鲜血像是滴水,如线一般串滴在地上,他跑敌人追,有这个为踪迹,自己如果再不止血,恐怕手臂伤势加重不说,反而还会成为暴露自己的线索。
“好痛。”突然,他感到左臂一股抽痛感,好像皮肉撕裂一般,脑袋不自觉有些昏厥。“快跟上,循着地上的血迹,一定得抓到他。”高铁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们又追上来了。田余风边跑边想,自己现在既不能去灯火寺,也不能回客栈,只得一路向南跑去,那正是胡山方向。
……
由此而去,穿过了一座小镇,后面的聚海阁之人似乎还不罢休,高铁生一直催促着捉拿田余风,他琢磨着,能够捉到一人总比全部逃了来的好吧,刘长性情无定,万一迁怒自己那就不好了。
掩着丛丛的灌木中间,一片苍凉破败,田余风慌不择路,一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只是依稀记得是往西南方向跑的,借着微微夜芒,不远处似乎是一座破庙,此时,他左臂上绑住了一大块布,身上的衣服烂了大片,若不如此,恐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