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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失声,吓得花容失色,虎王风范不再。
谢灵运也又惊又怒,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那么难受,狐祖师就像师傅那样是个可亲可敬的老人,一把年纪本该安享儿孙之乐,却被逼上绝路,现在又吃了一记重的……妈的牛魔!他急忙取出了阮先生那些小草人等玩意,同时说道:“纯儿,给我挡一挡!我需要一点施法时间!”
“说!姑奶奶是不是被你们杀了,说啊——”牛魔暴跳如雷地挥动着斧头,追着挡在前面的纯儿砍劈,劈得那些桌椅火架都散了架,不停大吼大叫:“老牛道行高深,结丹境后期!你们三个筑基未成的小喽啰,还敢逆我!不识死活!!老牛不用法宝就能收拾你们——”
纯儿身姿矫健地闪来躲去,虽然暂时毫发未伤,但好几次几乎就被劈中,一劈中就是死亡!
又惊又怕又忧,她的眼眸已涌满泪水,自己死了不打紧,只是亲如爷爷的狐祖师、豆豆芽芽等小狐、狐谷众亲、还有谢公子……他到底行不行啊!
“谢公子,快啊!!”一声娇颤的尖叫——
牛魔的斧头又落,就要一斧砍掉她的脑袋!
谢灵运一直都在行动之中,那个小草人之前已经做好施法准备了,它背上贴着一张“草人灵形”黄纸符,右手绑拿着那把小尖刀,左手手腕绑了一根红绳的一头,另一头绑在他自己左手的同样位置。
“奄齿临多利多利摄……”他默默念了咒语七遍,拿起一根针灸用的长长银针,扎了自己手腕阳池穴一下,阳气发动,针尖沾有一滴真炁精血而出,再直插向稻草人头顶的百会穴——
“化!!”
随着他一针插入,稻草人后背的黄纸符红光一闪,那些符文流转了几圈光亮便霍地燃烧起来,冥冥的符力涌入稻草人里,而那滴真炁精血就像是药引,缠绕着符力、吸化着符力,使稻草人瞬间充满了生气!
红绳突然一脱,它就飞了出去!竟然在眨眼间,变为了一个丈高的大稻草人,也拿着一把相应大的小尖刀,头上戴着一朵宽阔的草编斗笠,身披一套棕色蓑衣,面容的五官只有一双黑眼睛,四肢僵直,明明只是一堆稻草,却似乎有着生命,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纯儿香消玉殒之际,稻草人摘过头上的笠帽抛了过去,正好击得牛魔的斧头顿了一顿!
“哞!”牛魔惊诧地望去,不知这笠帽是什么东西!
纯儿顺利地脱险,窜回到了谢灵运旁边,脚下无力得要他扶着才没有跌倒。而那蓑笠稻草人很潇洒地倒退着走了几下舞步,蓑裙摇摆,它也接回笠帽戴回到头上,竟不知从哪里发声地诡笑:“你怕吗?”
眼见谢公子神通显现,纯儿不禁大喜,他果然厉害着呢!那边的狐祖师的身子也动了动,似乎在勉强地抬头张望。见祖师没死,纯儿更是激动,喜笑道:“这回好喽,这回好喽!”
“哈哈!”谢灵运同样振奋不已,这草人真的挺不错啊!它并非由他的神念控制,而是那滴精血赋予了它一点点的灵性,等于是千万份之一的自己,却有着筑基结丹之间的命功实力,带着他的信念而战!
这么好的法宝,真想不明白上回阮先生为什么不用,不会是不舍得吧?
“什么鬼玩意!”牛魔恶狠狠地瞪着它,十分的厌恶暴躁,就是没有一丝的害怕,骂道:“老牛怕你个卵!!”
“九牛破地拳——”
它单手猛地一捶地面,尘土震荡之下,手背的一把黑牛毛受力断裂,九根牛毛绕着翻起的泥土,化作了九头肥壮的大黑牛,哞声咆哮间,泥牛们全部疯狂地撒蹄冲来,地动山摇!!
三人都是一怔,没想到己方用撒豆成兵之法,这头疯牛立刻就还了一招……
稻草人却不慌不忙地发出“嘿嘿嘿”的怪笑声,蹦蹦跳跳的走进了牛群之中,如同起舞般连连挥动小尖刀,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一连串的砉砉騞騞的刀声后,九头泥牛都定住了……
“哞!!”泥牛们嚎叫了一声,旋即散成了一堆烂泥,因为毛发的灵性远远低于真炁精血,它们化回牛毛就飘然落地,再无用处了。
一手刨丁解牛刀法击败了泥牛群,稻草人又潇洒地走了走舞步,嘿嘿道:“畏惧我吧!”
听着这话,以及三人的轰然叫好声,牛魔越发狂躁:“放屁!!”眼见拳法没用,它干脆直冲过去,又是挥斧乱砍——
“我在笑呐。”稻草人挥着尖刀捅来捅去,专门捉牛魔的破绽,划出一道道的血口子,而又用蓑笠防挡,每回让那巨斧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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