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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两情相悦之人,要与我成婚,可是不说这个社会不会同意,就连我也觉得那位陆公子太过可怜。”
怜玉道:“小姐,可是你也实在不能为了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人等上一辈子吧。”
惜芷突然间脑中有了个主意,这主意让她多日心中的愁苦竟然一时一扫而光,她眼中放光,轻声道:“我们去找陆公子!”
怜玉也瞪大了眼睛,问:“小姐,你说我们要找陆公子去!”惜芷笑着道:“对!我从小没出过远门,正想到外面领略一下天地风光。逃离这个迂腐愚昧的汴梁路。如果能找到陆公子就找到了,找不到,我也终究不想回来了,凭我这才学,也能在外做教书先生!”怜玉也兴奋起来,忽又一脸忧色。惜芷问:“怎么了?”怜玉道:“小姐,夫人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的。”惜芷道:“你当然要陪着我了。就咱们两个出去。”怜玉道:“我陪着小姐自是当然,可是就咱们两个去找陆公子也太少了。”惜芷道:“除了咱们两个还能找谁?人多了就会让母亲知道,她一知道就绝对不会让我出去了。”
怜玉双目莹然,握着惜芷的手,郑重道:“小姐,怜玉从小无亲无故,三岁来到阮家,多蒙小姐照顾。我定会永远追随小姐,此行我拼了命也要绝对保护小姐!”惜芷笑了,望着怜玉灿若星子的双眸,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咱俩一块长大,我比你年长两岁,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子。”微微思索,她继续道:“好妹妹,咱们赶紧趁这些天从母亲那里偷些银钞,然后买几身小厮衣服女扮男装,这样就会减少很多危险的。然后咱们夜里出发,直奔南边!”
第4章 天涯寻卿行三侣 客栈解难临双侠
却说这阮惜芷与丫鬟怜玉买了衣服,偷了不少银钞,乘十月的圆月夜而去。在妆台上留下一封书信,上面蝇头小楷一如往常,写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如今有此命运,思索来去,终是不想以不祥之身拖累二老。今我与怜玉带了很多钱钞,女扮男装,去南边寻找陆公子。前途虽茫茫,可是我二人绝不招摇,每日只作小厮低头走路而已,银钞包裹皆不会放在明处,绝不引人注意,而且定会专拣国道大道行走。我二人虽是女子,可是自忖沉静,且谨慎有加,不会招惹是非,请二老放心。我此去会尽心竭力寻找陆公子,若不得,立马归来。青山绿水,巍峨山川,皆是我汉家的,我也要看遍心方足。若在外有了好差事,可以自己养活了自己,自会书信通知,那时您二位为我办个假丧事即可。见信知女双手奉上,亦悲伤不能胜。再请勿念勿念。
这阮文和夫人看到了这封信,都是惊慌不已。可是差人去找,也究竟不知她二人去往了哪个方向。阮文思来想去,也觉得女儿出去也是一个不算差的法子,更何况女儿向来稳重,怜玉也灵巧懂事,她二人若真能做到如书信中一般,想来也不会出事,故而便不动声色,也不声张这个消息,但是也差人四面八方地去打听她们的下落,想着若能打听得到,自是可以暗中保护女儿。
自十月初十以来,不消六七日,陆隐琮被抓去做徭役的事情就在汴梁路传开了。甘芳伶因十月初十那日生病无法去送亲,在闺中养病了几日,这时突然听说了这个消息,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阮家。阮家一个老仆说道:“我们小姐这几日正为陆少爷被抓走而神思忧伤,不能见客。”甘芳伶想着这也是情理之中,便走了,可一连去了好几日,那老仆都是这般说,她心中就有些起疑。不顾阮家下人阻拦,硬是冲进了大堂,大声喊惜芷,这时阮文出来,退了下人,将芳伶拉进屋子里细细说了惜芷去寻找陆隐琮之事。
芳伶听了非常惊讶,她问道:“惜芷这么柔弱的一个姑娘,身边只带了一个使女,怎么就出去找陆公子了?”阮文答:“我们也是非常担心,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阮文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芳伶万不可走漏消息。回到家中,芳伶心中挂记着惜芷。她与惜芷是上私塾时认识的,友谊也非常深厚,想着她心中时时刻刻挂念着先生乔洛愚,而今未婚夫又被抓走做徭役,前方之路扑朔迷离,自是无比可怜这个姑娘。此时她心中无比担忧,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做。
蓦然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这般袖手旁观,一任惜芷在外面前途未卜。思量许久,她冲出门外,跑到私塾中去。私塾里还未下学,乔洛愚没有讲解四书五经,而是神情黯然地念着后主李煜的一首《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他目光流转,缓缓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满堂的人似乎都被感染,沉浸在淡淡忧伤的气氛中。
下了学,乔洛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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