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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也是有缘,你是个可怜人,可惜我实在帮不了多少,这块玉佩是我花了二十两纹银买的,你先拿去,必要的时候救救急吧。”
郑宝儿早知这施二官人为人心肠甚软,否则也不会设下这个局来,却没想到他出手如此大方,竟然给自己价值二十两纹银的玉佩,这已足够普通人家一年所用之费,心中真是大喜过望,面上更不敢稍有表露,推开任天弃,却不伸手去接,只是用很娇弱的声音道:“不行,施二官人,这可不行,这些天你已经在奴家身上花了不少的银子,奴家……奴家怎能还让你如此破费。”
那施二官人见到郑宝儿这般怯生生的模样,心头豪气更甚,一把将玉佩塞在她手中道:“宝儿,你怎么还和我说这样的话,快收着快收着,你要是拒绝,我可要生气啦。”
郑宝儿见差不多了,便抹着泪道:“施二官人,你千万不要生气,奴家收了还不成么。”
那施二官人做了冤大头浑然不知,哈哈大笑地拍着郑宝儿的肩道:“对啦对啦,宝儿,就是这样,只是我这次出门所带几乎用尽,下次来一定多给你一些。”
郑宝儿是千恩万谢,让任天弃再去给施二官人磕了头,挥手让他离开,这一晚,自然是带着“病体”,使出浑身解数,与那施二官人在床上千恩万爱,耍尽风流,把会的那些吹拉弹唱的技艺都施展了出来,以图个来回,日后这种赚钱的买卖还能再做上两笔。
到了第二天早晨,施二官人便告辞动身回苏州去了,任天弃心系自己的那一成银子,等到他一出屋便钻进了郑宝儿的房间,却见她秀发凌乱,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衣裳不整,大半边雪白的娇躯都露在锦被之外,一双眼眸似闭非闭,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任天弃也顾不得去大饱眼福,关上门,低声道:“三娘,我昨天的戏演得怎么样?”
郑宝儿睁开了眼来,身子也不动,只道:“小鬼头,少说那些废话,真是猴急,半个时刻也等不得,姓顾的一走,你就来拿钱了,好罢,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可美死你这个小王八蛋了。”
任天弃一愣道:“不对啊,三娘,那姓顾的明明说给你的那块玉佩值二十两纹银,这一成的好处自然是二两纹银才对,怎么才给一两。”
郑宝儿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呸,什么二十两纹银,这块破玉佩能值十两纹银我就要偷笑了,况且就算是值那么多,你昨晚在老娘胸前擦来擦去的,又该怎么算,老娘的豆腐可不是那么让人白吃的。”
任天弃一听她居然算起这笔帐来,差点儿要晕倒,又急又气的道:“好啊,就是要算,外头的客人嫖你一夜也不过二百个铜板,那一两银子你还要找我。”
郑宝儿冷冷一笑道:“老娘想让人嫖,收的价钱自然比较便宜一些,可是不想让人嫖,那价钱就大不一样了,一两银子,老娘还嫌少了呢。”
任天弃知道郑宝儿是存心耍赖不想给自己那么多银子,本来还想使性子,但忽然想起了大娘说的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胳膊扭不过大腿的话,顿时忍住了气,却又听到郑宝儿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越想越吃亏,像你这样的丑八怪来对老娘动手动脚的,应该还多收一些才是正经行情。”
任天弃闻言,心中立即“格登”了一下,暗道:“糟糕,大大的糟糕,三娘瞧来那一两银子也不想给,搞不好又像上次那样给我一根糖人儿就万事大吉。”他年纪虽小,智力却不在普通成年人之下,当下眼珠子一转,便嘻嘻笑道:“是极,是极,三娘这个亏吃得实在太大了,我这银子干脆就不要啦,全部孝敬给三娘才是。”
郑宝儿听就这话,心中先是一喜,但转念一想:“不对,太阳从西边出来啦,这小鬼头岂是这么大方肯吃亏的人,他必然还有下文。”当下道:“小王八蛋,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任天弃叹了一口气道:“三娘,我要银子也不对,不要银子也不对,你还真让我为难,其实也没什么,等下次你再向什么马二官人、赵二官人哭鼻子掉眼泪的时候,我一准到你房间来给你递手帕,安慰安慰三娘你老人家。”
郑宝儿闻言,知道他是暗示自己今后要是再骗人,他就要来坏其好事,那不是少了许多的生财之道,这一下子正中了她的要害,顿时又堆起笑来道:“好,好,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好天弃,三娘最疼你,怎么会让你吃亏。”说着就从枕边取了一小锭银子扔到他手中道:“这是一两纹银,你拿去,够你用好长时间了。”
任天弃到底还是吃了一两银子的亏,心中大是痛楚,思如电闪,想着怎么能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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