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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依然红扑扑,多少流露出幽怨来,要是眼睛会说话,妥妥的是这么一句:早干嘛去了?!
这都第三天了……
侍女幽怨归幽怨,到底不敢耽搁正事,将托盘送到宁风面前,说道:“禀公子,这是执事殿派奴婢给公子送来的。”
“执事殿还说,三日已至,公子可自行决定行止,只要莫误了四天后的扶摇会便是。”
说完,侍女很期待地看着宁风,就想听到他说一句“我就留这”之类的,好歹多些相处的机会。
宁风压根没注意到她目光,径直掀开锦缎,入目是一条银白色的缎带,呈环状,约莫两尺长短。
缎带上流转着白光,仿佛是最上等的丝绸,能分毫不差地反射每一缕的阳光。
“外门太阳巾。”
宁风饶有兴致地拿起,当着侍女的面,缓缓地系在额头上。
原本就是一个干净明澈少年,系上银白色的太阳巾,既是儒雅,又添了几分飒爽。
“外门太阳巾,但凡在外门修业满三年的弟子都会发放,作为神宫外门之凭证。”
“这种银白太阳巾虽不如扶摇会上由诸峰山主亲自佩上的金色太阳巾,有着各种玄妙用处,却也不是凡品。”
“这里面封存着一道太阳光术,只有一击之力,又恰好卡在琉璃体铸就后所能承受的极限上。”
“既是身份之象征,又有防身之用,好东西!”
宁风脑海里流淌过有关外门太阳巾的资料,同时不忘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只觉得额前暖暖的,好像时刻都在冬日暖阳的照拂下一样。
“外门太阳巾都如此,不知道真正的太阳巾又是如何?”
“期待啊!”
宁风抬头,看到浅葱侍女还在,心里有点奇怪,还是礼貌地道:“劳烦姑娘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
他话说得礼貌,却不能阻止侍女脸上流露出再明显不过的失望之色。
“对了,我马上就离开。”
宁风随口说来,又是一击。
“戴上这外门太阳巾回去,父亲看到肯定会更高兴,得意地跟街坊吹嘘去吧?”
宁风心思压根就不在这,浅葱侍女注定是要失望的。
她瘪着嘴巴,幽怨地离去,至于会不会在背后说“不解风情”诸如此类的话,那就不是宁风所能知道的了。
他现在,就想回家。
宁风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系着太阳巾,悠然下得天都山。
山脚下,十里外,有朝阳镇。
安步当车地行来,踏入熟悉的朝阳镇,一路向着家中去。
越是靠近家门,宁风脚步不自觉地越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平日里要走上盏差工夫的路程,今天只用了几十个呼吸的时间。
身如琉璃的身轻体健是其一,更多的却是——思家心切。
“我回来了!”
宁风站在一处破落的小院子外,整了整身上衣服头上太阳巾,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来,推门而入……
第十一章宁采臣
“哎呀~”
“嘭!”
宁风的双手推开门扉,两扇门张开不足三寸距离,从内里就传来压低的叫声,还有重物落地响动。
下一刻,两扇门荡开,宁风快步踏入。
对面,一个书生打扮中年人,长相清秀,留着几捋一看就颇为爱惜的胡子,正挺直了胸膛,满脸严父状地看过来。
这就是宁风的父亲,有一个很出尘的名字——宁采臣。
初次知道自家父亲名字时候,宁风很想问一下,是否认识聂小倩,燕赤霞,不行到过兰若寺也成啊。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宁采臣小时候家境富裕,一心读书,还专读闲书,自娱自乐是够了,生计什么的自是从来没有沾过。
偏生他手面又大,于是理所应当的,在宁风祖父母过世后,家业败得其快无比。
好吧,宁风承认,这其中也有他一心求仙,老父一应纵容,山海一样的银钱全便宜了骗子有关。
后来若不是一个骗子良心不安,好心地指了条明路,他们父子两人带着不多的财产搬到这朝阳镇,又运气不错地进入太阳神宫外门,宁风的修仙之梦早就泡汤喽。
“父亲,我回来了。”
宁风躬了躬身子,然后伸手指了指宁采臣衣服下摆,问道:“那个……你不疼吗?”
宁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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