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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
只留清香不留骨,终成一捧散花泥。
亦尘道:“好一个只留清香不留骨,姑娘这一句就把我们比下去了。不愧是……”
昔缘忙道:“承让!要说潇洒当推白叶寿眉!”
冉竹生心里也是喜欢昔缘这首,笑说:“这么说来,我的竟是一无是处了。”
昔缘又看了看,笑说:“你啊,只怕是书读得比我们多的缘故,写出诗来啊,同你的茶一样,也说不出哪里不好,就是觉着差些滋味。”
几人说说笑笑,不经意冷落了晴风,这丫头的脾性本是风风火火的,只是今日有亦尘在,此刻见他们谈笑,心里不免泛起酸来,道:“三人作诗,单你写得最少。众人都有名姓,单梅公子你只写一个姓,是我们不配看你的名字不成?”
亦尘淡淡笑笑,也不答话,冉竹生却是不知怎么答,自己胡乱起了个名字,觉得难为情,不愿写出来,昔缘听她这么一说,想起自己曾打趣这名字,忽觉“梅公子”是记着此事难为情才不写名字,便掩口笑了。
“你们皆是能文能武的,偏我是个没用的丫头,你也不必笑,我是山村野夫,惯是由着人笑的,只是在外面,到了儿,我是你的丫头,笑我可不是笑你?”晴风越说越生气,脸都红了,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众人都愣了。
昔缘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什么你的我的尽管浑说,我是笑他的名字,何曾笑你?也不知你是瞎分证什么。”
没成想这几句话说得晴风越发疯了:“你们都是主子,人人事事都是你的,我是个丫头,能争些什么?”
这丫头是怎么了?昔缘只怕她说漏了嘴,忙起来道:“师姐想必是喝酒喝糊涂了,天儿也不早了,咱们也该散了。”
师姐?哼,晴风在心里冷笑:你出来偷偷见人,还只管拿我当幌子。越发气鼓鼓的,也不说话。昔缘跟二人道了别,晴风便一人先往出走了。
冉竹生亦尘是莫名烦恼,二人又不相熟,一个是俊朗书生,一个是尘世侠客,也便无话,又坐了会子便散了。
☆、主仆夜话 惺惺相惜
且说昔缘一路追着晴风回到蟠香寺,顺顺当当进了门,所幸无人看到。只是蟠香寺虽然清静,二人出去两个时辰怎么能无人知晓?自然是有人瞒着!若影是早瞧见的,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是曾帮过她们的,所以不敢声张,只在慈心那里瞒着,直到见她们都回来了才放下心。
晴风进了门还只顾生气,昔缘缓缓道:“你今日说话夹枪带棒的,为何?连在外人跟前都不给我脸面。”
“什么外人,分明我是外人!”她冷笑道。
“说的什么糊涂话?”昔缘不解,晴风也是见过“梅公子”的,今日这般情状却是出人意料。
晴风说着,竟滴下泪来:“我哪里是糊涂话?分明是你装糊涂!众人跟前你都是主子,什么都是你的,连我好容易出去一遭见见他都要被你占了去。”
昔缘这才明白,原是为着他!自己连这人名字都还没记真切,说的话也不过三五句,倒打翻了好大一坛子醋!“素日里是个没心的,今日多起心来倒比比干只多不少。”昔缘自去换了衣服,也不管她。
晴风哭了一会子,细想想,不过是自己无理取闹,自己找亦尘费了不少周折,见了面他又淡淡的,便把气都撒到昔缘这里来。
“他有什么好?至于让你跟我论上外人不外人的?十数年的日子比不上他几日。”昔缘见她哭得伤心,丢了块帕子给她。
“他又有什么好?”晴风问。
二人愣住,又不禁相视笑起来。
忽听见一声“都这会儿了怎么还不点灯?”原是小丫头跟着李灵均来送膳食!晴风一眼瞧见昔缘穿过的那身儿衣裳,赶紧起身往箱子里藏去。
“母亲怎么来了?”昔缘问。
李灵均坐下,道:“我来不得?天气凉了,看这屋里可缺什么,你们一天天只顾胡闹,正经事却不筹备,也不知道回府里拿东西。”抬头看二人却是慌慌张的,晴风眼圈红着,细闻,似乎有酒气,便向昔缘道:“你过来。”
二人觉出太太的心思,昔缘不敢上前,磨磨蹭蹭要往前走却被晴风拦在后头,她扑通跪下来,道:“晴风犯了错,求太太责罚。”
“你可是纵着小姐吃酒了?”
“不是,是晴风偷偷吃了酒,小姐正为这事儿生气呢。”晴风说起谎话来还是鬼灵精,伶牙俐齿不打磕绊。
“若是如此,自然该罚你,不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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