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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不完;这里的小姐个个儿仙女儿似的,我活这么大,也算是大户门里的丫头,今日才算是真正见了世面。”妙真喝了口水,却见妙玉神色自若,她说这半日竟没吊起妙玉一丁点胃口,还只顾在那里喝茶。倒是妙尘,看到妙真想起当年在蟠香寺后园的日子来,上前边问:“个个儿仙女儿似的?可比得上咱们的小姐?”边抢了她的海棠来戴。
妙真逛了半日,也懒得动,由得妙尘去闹。说:“比咱们小姐,自然是不如,倒也有两个能和咱们小姐相当的,不过都不算这府里的人,一个这府里老太君的外孙女,叫林黛玉,一个是府里太太的外甥女,叫宝钗。”
妙尘说道:“能跟咱们小姐用一个字,想必也能配得上,你倒是说说,咱们的小姐跟这个黛玉比,到底谁更好?”妙真抿嘴笑笑说:“我可不敢说,你自己去看,何苦来问我招恨呢?”
妙玉抬头看看外头,几株梅树交错在眼前;花花草草俱已凋零,除了这屋里,哪有什么好景?好在北方天高云淡,才不致失了生机。那日来时闷在轿里也没见什么景致,妙真这丫头才逛了半日哪里就这么大兴致?
妙尘等着妙玉说话儿,妙玉却只管出神。什么宝啊黛啊的小姐,来时倒是听师父吩咐过几句:这府里小姐少爷多,与你年纪相仿,都是出众的模样人品,本应常一处坐坐,但毕竟僧俗有别,到了园中不得懒怠半分,日日诵经打坐才是要紧事。佛门中人更忌招惹是非,你可要时时记着自己的本分。
纵然妙玉有心去瞧瞧也只能是空想想罢了。听妙真还说得兴奋,不如出去静静心,还没迈出门槛去就听妙真说:“这些提不起你们的精神,有一件想必能——从前赁咱们房子的邢家有一个姑娘你们可还记得?今日我竟是遇上了!”妙玉站住脚问:“你可看得真切?”妙真回说:“自然。虽然隔了有两年了,邢姑娘模样却没大变,就是更瘦瘦弱弱些。”
时移世易,不想今日能在这里遇上,真正是机缘凑巧了,若不见一面,真是有负于苍天了。
妙尘想起四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邢姑娘来,说起来,她也算是小姐的知己了,能在这里遇上,难得。便急问:“你们可曾说了什么?”
“我和她又不相熟,不过是见了几面,哪里就说得上话儿了呢?”妙真倒不急了,原本她也是忽然想起顺嘴说说,当年她常在府里,却不知道家庙里的事情。
妙玉回身问道:“你在何处见她?可知她住在何处?也该邀她来咱们这里坐一坐。”
妙真低头想了想说:“小姐可是想见她?像是在宝姑娘屋里见的,却不知她住在何处。这倒也不难知道,我下午再去跑一遭,必能问清楚。”
妙尘笑说:“你哪里是好心去邀她,分明时候自己没逛够。”妙真也不反驳,明明白白地说:“这个是自然,你若是去逛一遭,怕是比我还心急。”
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妙玉道:“妙真说的倒对,既然有故交,你更该去逛逛了,若是遇上了请邢姑娘来坐坐,也给咱们这里添些生气。”
妙尘妙真相视一笑,二人却非“会心”——妙尘笑的是妙玉未必只记得故交,还另有深意;妙真却只当逛园子多个伴儿罢了。
刚过了午膳,日头正毒辣的时候,妙玉歪在床上睡着了。妙真在门口招招手叫妙尘,妙尘给妙玉搭了件薄衣,轻手轻脚往外走。
“咱们不如换了衣服去逛,这么出去也太过显眼了。”刚到了门外妙真便说。
妙尘想想也是,两个清修之人在园里闲逛若是招来闲话就不好了,倒不如扮成小丫鬟,园里女儿家又多,也不打眼。于是二人穿了常服,梳了发髻,往园子里去了。
一路上或是假山奇石,或是流水芳草,或是清幽小径,看得妙尘连连赞叹,直说:“不想这时节京城能有比咱们江南还美的景致,小姐不来,真是亏了。”
妙真一脸得意说:“若不是我先来看了你也没这个福分了。”
妙尘笑说:“那倒未必,咱们在这里只怕要住好些日子了,我就不信没有出来的日子!”
妙真想想也是,心里更加欢喜起来,本以为是要过监牢般的日子,没成想倒比原来有意思!憋了这么些年,来了这里,竟是个出头之日!
二人不觉走到蘅芜苑,大门虚掩,妙真就要推门抬脚进去。
“等等。”妙尘一把拉住妙真的衣袖,说:“你不过来这里逛了半日,怎么竟这样冒失?”
妙真怔了怔,说道:“何必这么紧张?这院里的是宝姑娘,最是和蔼可亲的,人人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