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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龙碑》、《云峰山上下碑》,你仔细的瞧一瞧这些,找得到一点扭捏的痕迹,那我就让你当大少爷,我进厨房伺候你!”
“什么宝塔?都是什么东西?”顾骁一边解救耳朵,一边问。
程无双愣了愣,松开手,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她坐回椅子上,白了他一眼:“这么无知,还好意思谈论我的字?”
他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这样那样的碑,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被这些高大上的词给镇得发懵,老老实实的站着,说:“是,我不懂。”
程无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说:“你先练练简单的字,把笔划的写法弄清楚。”说着,提起笔写了一段话,递给了他,“先照着写,我看看你怎么用劲的。”
顾骁接过来,定睛一看,愕然:“你……”
“我怎么?”程无双眼睛一眨,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波也随着睫毛的震颤而荡漾了两下。顾骁接到这个无意间透出媚色的眼神,心中就像钻进了一只受惊的白兔,左冲右突,撞击着心房,让他心慌气紧。
他声音有些发干:“这种话,你也好意思写!”拇指摩挲着纸张,指腹旁边就是一行端端正正的字,字迹清隽,一笔一划之间有一股傲然之气流淌其间,字很漂亮,可内容却大言不惭——大小姐永远是对的。
程无双振振有词:“你字写得那么烂,得从入门开始练,这些字笔画周全,结构简单,最适合你这种初学者。再说,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哪儿都不对!可他觑见那对秋水明眸中的威胁之意,臀部一疼一痒两道伤立时发作,他赶紧垂下眼,有气无力:“对,很对。”
程无双站了起来,把笔递过去:“先用着,等回去了,我给你弄支钢笔。”
顾骁看了看硬邦邦的板凳,默默的把被子抱过来垫好,迟疑片刻,坐了下去。
被子很松软,他倒也不怎么疼,盯着纸上那串很不要脸却很漂亮的字看了一会儿,拿起笔,先写了一横,迟疑片刻,又写一撇,最后慢慢的拖出一笔捺。
写了寥寥三笔,他却有种脱力的感觉。
可是,最简单不过的“大”字,他依然写得很难看。
程无双叹气:“你太紧张了,用力也用错了,就像笔带着你的手写,而不是你自己用笔写。”
他正发怔,她的胳膊绕过他肩膀,手包住了他的手,轻轻的移动:“要这样……”
别墅有地暖,他只穿了单衣,她也一样。她的胳膊比他的短,要握住他的手,必须紧贴着他的背。
薄薄两层衣料仿佛瞬间化为云烟,消失不见,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温度,甚至,她的心跳也从她的皮肤传递到他身上,一下一下,规律而有力,活泼泼的,像只兔子。
他脑子里云遮雾罩,一切思绪陷于混沌,她的指点声很清晰,他记得很清楚,却连一个词也理解不了。
手随着她的带动,捏着笔,一下一下的写,紧绷的肌肉一点一点的松缓下来,字迹也一点一点的流畅。过了不知多久,程无双松开他,说:“现在领会了使力的诀窍没有?哎,你慢慢来,一点一点的积累,你自己不悟,我说再多也没用。”
他怔怔的应了声,重复的写了下去。
程无双站在他身后瞧着,时不时的刺他一句,渐渐的,她说话的频率低了,再后来,他回头一看,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门前,门板上嵌着的毛玻璃里面一片黑暗,显然,她不在。
她果然走了。
顾骁回到桌前,发觉自己已经写满了一叠纸,抽出最新的那张,和程无双写的范例放在一起,一对比,他就皱起眉。
臀部已经坐得发麻,他改坐为跪,继续伏案书写,直到眼皮打架,仿佛随时会黏合在一起才作罢。
睡得太晚,次日起床做早饭的时候,他眼下有了明显的黑眼圈。
程无双喝醉了酒,睡得很死,也不像往日那样一大清早就起来锻炼。
保镖们把这一切都看进眼底,找了个安静角落八卦了一阵,得出一致意见:这两人都累坏了,不过顾骁没有丢男人的脸,技高一筹,至少还起了床。
顾骁和程无双自然是不知道的,吃完早饭,顾骁回去练字,程无双和保镖们打牌,赢得他们脸色发白,最后又把钱悉数退回,皆大欢喜。
高速路重新开放,一众人上车回城。顾骁继续趴副驾,在舒缓音乐之中睡了过去。
程无双在途中某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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