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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阿涅丝·索瑞或潘蜜拉·霍慈来得真实。”
芭芭拉手没停地拉扯扶手椅边上的线头,用矛盾的口吻说:“当然,我听说过阿涅丝·索瑞,但我从没听过潘蜜拉·霍慈这个人。我——我试着去查百科全书,但是她的名字不在里头。”
“潘蜜拉·霍慈是英国摄政时期的美女,有人怀疑她是邪灵。但也是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绝代佳人。我曾经读了许多关于她的事。另外,拉丁文的panes除了表示面包的复数形之外还意味着什么呢?就上下文来看,这个字绝不可能是指面包。”
芭芭拉对这出其不意的问题眨了眨眼。
“我想我的拉丁文还不够格当专家。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呢,我之前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
“没错,”迈尔斯沉闷又无精打采地思索这些琐事,以打发这段情绪不稳定的时间。“这是中古拉丁文里的一段话。你应该懂一点拉丁文,像是特殊动词结尾,还有用u取代v,”他摇摇头说,“这一切都围绕着panes及‘那些事’,但我现在只记得最后以以开头的句子。否认‘那些事’的存在,绝对是蠢行。”
“我还是不懂。”
(为什么他胸口那股令人受不了想吐的感觉老是挥之不去?)
“是这样的,我梦见自己走进图书馆找一本拉丁文字典。潘蜜拉·霍慈和费伊·瑟彤当时都在里面,坐在布满灰尘的书堆上,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我叔叔没有拉丁文字典,”迈尔斯笑了起来,“可笑的是,我只记得这一段。我不知道弗洛伊德要怎么解释这个梦。”
“我可以解释,”芭芭拉说。
“有些事很邪门,我在想。不管梦到什么,都是撞邪。”
“不!”芭芭拉慢条斯理地说,“并非如此。”
在这段时间里,她眼见迈尔斯陷入矛盾、挣扎、无助,她炯炯目光中闪烁着怜惜。芭芭拉倏忽站起。两扇敞开的窗子迎着细雨连绵的午后,干净潮湿的空气扑来。迈尔斯终于发现,对街的广告橱窗和恐怖巨牙已经关上了。芭芭拉转身面朝窗外。
“可怜的女人,”芭芭拉说,迈尔斯知道她指的并非已逝的潘蜜拉·霍慈,“不幸、愚蠢又天真浪漫……”
“为什么你说她既愚蠢又天真浪漫?”
“她明明知道那些匿名信和那些不利于她的传闻,都是出自哈利·布鲁克之手。但是她从来就没向人吐露。我猜搞不好,”芭芭拉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可能到现在还爱着他。”
“经过那件事以后?”
“当然罗。”
“我不相信!”
“很可能是这样。我们都——都可能做出其他人觉得极度可笑的事,”芭芭拉打了一个寒颤,“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绝口不提这件事,即便是在她知道哈利已经战死之后。我不知道,重点是……”
“重点是,”迈尔斯说,“为什么海德雷要我们守在这里?现在究竟状况如何?”他仔细地想,“那个把她带走的不知道叫什么鬼医院离这里很远吗?”
“是的,相当远。你想去吗?”
“海德雷没有道理要把我们两个无限期地丢在这里。我们总要知道现在的情形吧!”
他们立刻就得到最新消息。他们听着芮高德教授别具特色的脚步声好一会儿了,才见到人——他缓缓上楼,穿过走廊。来到房门大开的门口。
芮高德看起来比发表吸血鬼理论时更显老更焦虑。外面雨很小了,所以他身上没有淋湿。他的深色软帽紧紧箍住头,花白的胡子配合着嘴巴蠕动。他沉重地杵着在这个房间里显得色泽相当邪恶的黄色藏剑手杖。
“摩尔小姐,”他说,声音嘶哑。“汉蒙德先生。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他从门外走进房间。
“你们一定对大仲马笔下‘三剑客’的故事不陌生吧。请回想一下那些剑客来到伦敦。达尔大尼央只会两句英文,一句是‘来吧’,另一句是‘该死’,”他挥动着粗壮的手臂,“我的英文表达也只局限在一些无害且不是很复杂的用语。”
迈尔斯立刻从床沿跳起来。
“别管什么达尔大尼央了,芮高德教授。你怎么来了?”
“菲尔博士和我从新林区开车赶回来。我们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一个苏格兰场督察长。菲尔博士赶去医院,我就先到这里来。”
“你刚从新林区回来吗?玛丽安情况怎么样了?”
“就健康情况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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