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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如此,她还是买了一只小猫。人都有这种坏毛病,却得不到手的越喜欢,越不听话的越想要紧紧困在身边。
抱紧怀中的小白猫,在它脖子上系上一条丝带,苏苏打算用这个做为送给西门庆的礼物。
虽说古人算阴历,但今天多少也算是情人节吧!
小心翼翼抱着小猫咪,还未走到家门前,她就隐隐意识到有些古怪。
门口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差役是怎么回事?西门庆好歹也有一官半职,如何也容不得这些人在此造次。托了“山林野猴”的福,这些人看见苏苏多少有些畏首畏尾,想要进入戒备深严的西门家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苏苏确定出事了,能引来官兵,一定是西门庆出事了!
看见苏苏回来了,哭花脸的吴月娘散着头发冲了过来,吴月娘语无伦次,但苏苏多少听明白了——
西门庆果真出事了!他被打入了阳谷县的死牢。理由是勾结梁山欲颠覆大宋,朝廷已下令,决定秋后处斩。而这些差役似乎是来抄家的,阳谷县令不会丢掉这个机会,他要乘机没收西门家的所有财产,包括田地和宅院。
苏苏手一松,怀中的小猫哧溜一下钻出怀抱,不知所踪。可听见这样的消息,她竟然没有特别的震惊。
难道说,在她潜意识中,西门庆就算不死在武松手中,不死在金莲姐床上,也会得到这样的结局?
可是西门庆勾结梁山?这罪状该从何说起?
这到底算是侮辱了西门庆呢还是算是侮辱了梁山呢?
还能有比这更可笑的栽赃吗?
苏苏觉得可笑,但是,所谓栽赃,也不过如此。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洁身自好,不畏强权,帮扶弱小,世人谓之圣人。
那要如何将一个圣人推下神坛?
很简单。
用一点点小事栽赃陷害就行了。
越洁白的雪越容易被污染。
而如果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么栽赃者就是一群合力将蛋从高高的柜台上推下摔碎的一群苍蝇。
栽赃陷害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人们既然可以用莫须有的事情将一个圣人推下神坛,要将西门庆这种劣迹斑斑的人收拾掉其实是一件异常容易的事情。
事情的前因后果很简单,不过是几个落草为寇的匪人散布谣言,说阳谷县的西门庆身为朝廷命官却勾结土匪,欲要做梁山的头子,取代宋江,颠覆天下。这事传到东京城,为了朝廷和社稷,蔡京亲自下令阳谷县令将西门庆收押死牢,只待秋后处斩。
且不说这件事情的真假稍作思量就能判断,单就是那句西门庆取代宋江当梁山的头子就够扯了。
可北宋末年危机重重,统治者最害怕的不是外辱,而是内乱,一首普通的诗都可以被断章取义之徒视为反叛的标志。
而也像苏苏所想的,蔡京在这一刻干脆利落地抛弃了西门庆。以前积累的所有人脉在危机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
苏苏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始作俑者。
一个人陷害另一个人,必然是为了得到利益。在这个时代,作为既得利益阶层的官员岂是那么容易陷害的?更何况是用口耳相传的叛乱来陷害。
若不是梁山势头正盛,这场阴谋不过是个笑话。
眼下,西门家似乎就要毁了,财产什么的也会尽数充公,对自己的未来,苏苏倒是不担心,感谢21世纪万恶的房价让她未雨绸缪。
至于西门家的其他人……
这样的时候,苏苏脑中却莫名跳出一个想法:这件事后,心中还有期待的孙雪娥和心胸宽大的吴月娘或许都会离开吧!
那样一来,他就只是她的了。
当然,前提是她能将西门庆弄出来。
吴月娘忽在这时扯着她的手臂,每一句话都凄切得让人心酸,“要不,咱们多花点钱,将相公弄出来?”
苏苏摇摇头。
现在西门庆已同“叛国”划上等号,蔡京为了撇清关系,亲自下令处死西门庆,其他的大官皆要自保,事已至此,谁又会来蹚这浑水?
况且,县令已经差遣这一干等衙役来抄家了,什么都是县太爷的,哪还有钱保西门庆?
看看其他人,庆喜如一只无头苍蝇。
孙雪娥一脸惨白,手脚都在打颤。
潘金莲磕着瓜子,似乎眼前的一切同她没有丝毫关系。
陈经济一脸舒心,似乎在庆幸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