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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东城喝下之后,目光流连在许颜的脸上。许久,他酝酿了一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许颜,你觉得你现在幸福吗?”
许颜的脸色暗淡了些,凭着直觉她也猜得出汪东城话中的意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汪东城说:“为什么不呢?我和娘相处得很好啊。”
听到许颜的回答,汪东城也算是了解了,她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那我呢?”他想尽快知道最终答案。
许颜相握的手紧了紧,犹豫了一会儿坚定地抬头注视汪东城的眼睛:“我从未后悔过嫁给你,结果是怎样我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会勇敢,你也可以勇敢一点。”语毕她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汪东城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下。所以,意思是他可以勇敢了吗?
腊月出生的人?炎亚纶百思不得其解,虽说这些死者都是在腊月出生,可跟死又有什么直接联系?感觉杀人的人就是在找一个人,广撒网广捞鱼。那么到底是在找谁?
炎亚纶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从抽屉中拿出那瓶血。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自己的血。炎亚纶透着阳光转着瓶身,实在是无法猜透这一瓶血到底有何用处,而这跟连续的杀人事件有没有关联?整个事件还被蒙在一层薄纱中,如果不用点里,根本捅不破。
但眼下,他为何不打开瓶盖一探究竟?
可事实却是无论炎亚纶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打不开瓶盖。软木塞紧紧地镶嵌在瓶口,一点空隙也没留。看来是那个人对这瓶子做了什么手脚让别人即使发现了也打不开。
他心烦意乱地将瓶子放入怀中。这么久过去了,一点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叹气间,老伯的影子赫然窜入脑中,他两眼一亮。虽然那样做有危险,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无论如何都要试一次。
当下便决定要去小树林里看望一下老伯和老妇。当他刚刚跨出汪府的大门,许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等等。”
“何事?”炎亚纶转身问道。
许颜深呼吸了一下说:“他有事找你过去。”
炎亚纶很想问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重要他不想多见汪东城。只有这样才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但许颜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说完就立刻低头从他身边经过走出了汪府。
逼不得已的炎亚纶只能硬着头皮去到了汪东城的屋子。
汪东城看见炎亚纶走进来相当诧异,他忘记了腰伤,探起半个身子说:“亚纶?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炎亚纶莫名其妙地反问。但马上他就知道是许颜故意这么做的了,清了清嗓子他淡淡地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看见炎亚纶又要这么快离开,汪东城着急地挽留他,“别走这么快,再陪我一下,一下就好。”
近似请求的示好让炎亚纶心一软,腿也跟着不受控制了。他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狠心说:“我还有事,回来再说吧。”
看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汪东城直想下床追上去。可是一动才突然感觉到了因为拉扯而疼痛的腰伤,疼痛感像闪电一般窜过了四肢,他像触电般顿时动弹不得。
如果他早知道后来的事情,他想他无论如何也会拼着命拉住炎亚纶。
炎亚纶走在树林中,心思全飞到了在病床上的汪东城身上。他抬头望着天空,刚下过雨,天空明净。天空瓦蓝瓦蓝的,太阳沉在最西边,把天空一角染得金黄一片。
他和汪东城就这样下去是他想得最好的结局,他没有过分地奢望过什么幸福美好的未来,汪东城能够平安地度过他的一生已然成为了炎亚纶最大的期望。就算最后他能够成为人类活着,可这样的几率又能够有多少?这样子的奢望炎亚纶不敢有。
想着,他已经走到了小木屋前。
鼓起勇气,他轻轻叩响了木屋。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不禁疑惑起来,不是还有老妇在家的吗?为什么没有人开门?难道是在睡觉吗?
他犹豫着转身打算离开,但立刻的,他改变了这个主意。
轻轻推开木门,炎亚纶挤入屋内。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果然他还是无法相信老伯和老妇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
屋内静悄悄的,显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禁疑心四起,老伯不在说不定是外出买什么东西了,那么老妇呢?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不会外出的吗?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可以被定义为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