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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神捕陆祁玉手下没有破不了的案,这几天,我算是领教了。”
陆祁玉谦虚道:“不敢当,我虽然推测出你的动向,却对你的身份、来历,甚至目的毫无头绪,说来你也不赖。”
那人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到陆祁玉身旁的佑南王身上,道:“想不到我随手了结的公子哥,竟引来了这么多人追拿我。呵呵……
这一瞬间,所有瞧见佑南王表情的人都觉得他会在下一秒一剑刺死那个口无遮拦的人。但是,他没有。那双喜怒难辨的眼睛里酝酿着山雨欲来的深沉杀意,他说:“小濂的……尸身现在何处?”
那人嗤笑道:“自然是随手扔了野地……喂豺狼。”
佑南王呼吸一滞,他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官兵,向他冲去。
陆祁玉忙阻止他,“王爷,那人会使毒!”
这时,宋老大也出声了:“陆废捕,以前你抓不到我,明明技不如人,心底里还不承认。你不是不知道那人打的什么主意么?”
陆祁玉问:“你知道?”
宋老大缓步走上前,点头:“□□不离十。”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冲着我来的,无论是栽赃,还是那子虚乌有的秘籍,无一例外全是对准了我。就连陆祁玉也认为这事和我脱不了干系,可偏偏事实却是……我根本就是个幌子!”
“幌子?师兄,我杀的那些人全是照着您当年的喜好选得,我初到宁城,人生地不熟,那些死人的名单还是我废了许多功夫列出的。我不冲着你,难道还冲着他们的钱财不成?”
“那是你自己造的孽,少把脏水泼给别人。什么喜不喜好,姓宋的可没乱杀人。”李晏铭在一旁冷声道。
宋老大见李晏铭一副为他出头的模样,荡漾了会儿,才正色道:“说穿了,到了这个地步,整件事牵扯到的有两方人马,一方是我,另一方……则是京城。起初,我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只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想,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
“阿晏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其实这根本不难猜,只是你搞了太多的花样,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引走了。留一明与京城,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中间只隔了一个人。”
宋老大说到此处时,故意顿了顿,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在这环境下倒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他不急不缓道:
“我说的对吗?李濂,濂师弟。”
“你说什么!”佑南王的视线猛地转向他,眼里满是极度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那人的半张脸被遮着,看不出是哭是笑,早在宋老大提到”京城”两字时,他便低垂着头没有说话。此时听到宋老大的问话,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宋老大。
“单凭这点,你又如何断定我就是李濂?”
“顺着这条线,许多事情都变得容易了。京城有个传闻,李光将军仙去多年的妻子是位江湖女子,名唤曾湘。若我记得没错,飞鹤一派嫡系子弟一律沿用曾姓,这并非只是巧合吧?”
那人静默良久,迟迟没有说话。忽然,他蓦然发笑,笑声仿佛从喉咙口中挤压出来,干涩尖锐,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渗人。他笑了许久,整个身子都在颤动,眼里似有疯狂,“师父常说你颖悟绝人,我原还不信,如今看来,这话倒没有夸大其词。”
“哦,老头真这么说我?”宋老大飘飘然。
李濂眼睛寒光一闪:“师父又说,可惜太过自傲,失于细微!”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官兵面露痛楚,捂着胸腹,倒了下来。陆祁玉立刻发现不妙,忙屏息凝气,佑南王自从“李濂”两字被提及,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他举起佩剑,插入地面,撑着没有倒下。
始作俑者得意地望着一堆中招的人,眼神挑衅张狂。然而在看见若无其事的宋老大和李晏铭时,面色一滞。
宋老大对身旁的人说:“还记得晚上那酒么?”
李晏铭点点头,想起又辛又苦,混着馊味的酒,脸上的表情异常微妙。
李濂善使毒,同一件事上,宋老大不会中两次招。
李濂说,“师兄,提醒一声,若一炷香内没有解药,这些人就都死了。”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神分明等着他取出解毒丹。
“又不是满大街都有的糖丸,我哪有这么多。多年的存货呐!还以为会再放上几年,你倒好,上来就下重毒,短短几天就耗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宋老大声色俱佳地抱怨道。
“那便等着吧。反正我闲来无事,此处山清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