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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温若飞还没来得及说话,萧鸿就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这个孩子……”温若飞无奈之下,不觉也有些心暖。萧鸿,是当真把他当做了好哥哥呢。
此时此刻的御书房。
皇帝云晏屏退了左右,房内只有他和萧渊,还有一只在暑气中垂着脑袋的小金丝雀。
“陛下的意思,是让臣装作不知道吗?”萧渊望着蕉叶冻石杯里浮动的瓜片,眼神幽暗。
“仲安。”云晏抿了一口放凉了的茶:“这件事是谁做的,你我心知肚明。只是现在,不止你要装,连朕都要装不知道。”
萧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
“六弟已经对火器图纸下了手,说不准哪天就真的反了。”云晏冷冷地笑了笑:“仲安,就算有天大的委屈,现在咱们也只得忍着,不能把他逼急了。”
“臣知道。”
“温若飞此次也算是福大命大,不过或许也是对方还不想杀他。”云晏看了萧渊一眼,有些感慨:“朕想方设法不让他引人注意,没有封他也没有赏他,所有的功劳都给一并轻描淡写抹了。没想到还是没能瞒过六弟……你要好生保护他,万万不可再出什么岔子。”
“臣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萧渊抬起脸,眼神坚毅:“不惜一切代价,绝不会让他再出事。”
云晏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唇角:“你对他,当真是在乎。”
萧渊不置可否。
“他知道么?”云晏似是颇感兴趣:“朕给你赐婚如何?”
“不必了。”萧渊有些哭笑不得:“臣……还没来得及说。”
“啊哈。”云晏挑眉:“朕知道了。那你就自己慢慢磨吧。”
“……”
云晏看着萧渊一脸无语,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
“算了……不逗你了。”云晏正色起来:“肃王的婚期要到了。朕让他在宫里迎娶赵宁乐,那之后,他就要回封地了。你提前跟你留在西北的那些旧部打好招呼,叫他们防备着点。”
“臣知道。”萧渊慎重地点了点头。
“韩禹报告说,南宁去年的麦收非常好。”云晏道:“当然他表面上也是装作不知道——胡元亭那个饭桶,真以为自己瞒得过去。”
“陛下,肃王手上有兵有粮,万一再让他研究出火器,可就难办了。”萧渊皱起了眉。
“朕知道。但是朕永远不能先下手为强。”云晏苦笑了一下:“朕手头没有铁证,还得赔他一房娇妻,乖乖放他回封地举兵呢。”
“陛下仁义。”萧渊道。
“仁义又不能当饭吃。”云晏甩了甩袖子:“仲安,朕有时候是真羡慕你们家。萧泱萧鸿和你,明明不是一个娘生的却那么亲。”
萧渊垂下眼睛不说话。
“行了,你先回去吧。保不齐你一回去,你的心上人已经醒了等着你呢。”云晏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挥了挥手。
“臣告退。”萧渊恭谨地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云晏扫了一眼笼子里的金丝雀,抬手戳了戳笼子。金丝雀被他晃醒,在栖木上蹦哒了两下,睁着水润润的豆豆眼,侧着小脑袋看着主人。
云晏和小鸟儿对视良久,不禁笑了笑。“人不如你啊,豆豆。”他低声喃喃。
云晏记得他小的时候,也是一个很热的下午,他和萧泱跪在御书房门外的大太阳底下,看着自己小小的影子投在地上。那黑黑的影子不断地晃着,伴着持续不断的蝉声舞动。
他记得萧泱那时的脸。漆黑的眼睛失了焦,鼻翼像蝴蝶一样一抽一抽的,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流着,让他想起先生刚教的诗句,叫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应该比萧泱好不了多少。头顶的天很蓝,很远,像一团永远浇不到他头上的水。没有云彩,太阳是一团白光,在他眼皮上闪耀着。他听见隔着一堵墙父皇在怒斥,母妃在哭,伺候的下人在议论纷纷,六弟在笑……笑什么呢,你把父皇的凤头鹦鹉用一杯热茶给浇死了,一根根毛都能直接用手捋下来。他和萧泱心疼鹦鹉,就把死鸟拿出笼子想要好好埋掉,结果却被父皇看见了。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六弟稚嫩却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三哥用茶水把鹦鹉烫死了哦。”
他和萧泱被罚在御书房门口跪着。
跪到认错为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