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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只怕毒性他日会复发。她一直走一直走,窗外的雨一直下,一直下,这路是自己选的,再冷也得走下去!大堂里钟又敲响,仿佛在提醒她时间,她加快脚步走,时间不多了,必须加快速度……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起床,沛宁对着镜子半天,经过昨天一哭二闹,面上马上给了颜色,双眼像熟透的桃子,勉强地能睁开一条缝,鼻头双颊都是红肿一片。
岁暮天寒,老天爷总吝阳光,鸽灰的天空,总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她却戴着墨镜,难怪电梯里,韶华的员工都不由侧目朝她看。
一个月的博学强记,沛宁已经基本熟悉了韶华集团的运营模式和人员结构。刚坐下,脱了外套,摘下墨镜,她亲爱的秘书算准时机进来述职。
李放一见她一双眼睛红肿如核桃,不由呀一声。沛宁自己先解围:“昨晚学人家看最近很红那个剧,不小心就哭成熊猫了。”
“我倒不知道您还有这兴致,看来为人妻了,真是不同了。”
“人总要尝试新事物的,凡事总得有个马前卒。”
“马前卒还是留给我做,您就负责羽扇纶巾就成,没必要把您这心灵的窗户淹成金山哪!”李放不忍看她,带着嗔怪。
“真那么严重?”
李放嘿嘿笑了两声,“只怪您平时太光彩照人。”
沛宁白他一眼,“才来韶华多久?好的不学,倒是学会这里风气,变得油嘴滑舌了。”李放摸着头,笑而不语。
沛宁吩咐:“去,让小方一会儿给我拿个冰袋敷一下。不然下午开会,别人以为我遭家暴了呢!”她自己也惊讶她居然还能有自嘲的精神。
没一会儿,小方拿了冰袋过来,先是怔愕盯她一眼,职业素养让她马上顾左右而言他:“令小姐,今天还是喝茉莉花茶吗?”
“对。”小方走后,沛宁深出一口气,桌上她和向匡的合照,峻宇彫墙,两人相牵。玻璃面上映出自己浮肿的一张脸,简直讽刺。冰袋在手里摄取温度,她打了个寒噤,回了神,将一袋冰冷贴上眼睑。室内的暖气和脸上的凉意形成奇怪的触感。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室外电梯的叮叮声,皮鞋,高跟鞋交汇的声音,前台小方开始分发邮件,插科打诨,嬉闹玩笑……终于门口几声清脆的敲门,她的茉莉花茶来了。沛宁扬在大班椅上,“你放在桌上就行,谢谢!”
门口顿了一会儿,随着几声渐近脚步,她感觉到在她桌前搁下的并不是杯盏茶壶,而是一叠资料。沛宁带着疑窦探手去摸,指尖毫无征兆触到一只冰凉的手,她吓得手一缩,冰袋砰然跌到地上。
世界在冰痛里镇缓,一个拔地参天的高影立在眼前,窗子是在她身后的,并没有什么阳光进来,她却觉得眼前不甚明亮,邵予默穿一件墨绿大衣,倒越发像一株琼枝,沛宁觉得微微的晕眩,仿佛此情此景曾几何时发生过。邵予默比她更惊讶,直勾勾看了她一会儿,眼神交接,他轻微一纠,马上调开视线,指指桌上文件:“这是第三版的《计划书》,还有韶华的《五年战略规划书》。你看完了,我让秘书过来取。”
沛宁垂头哦一声,再没有其他。门外再想起敲门,这回是小方捧着茶。邵予默一手抄到大衣口袋,提着包风尘仆仆退身出去,沛宁不记得他有没有说再见,或许再不再见也不重要,冰冷的钻光在玻璃相框里闪烁。
邵予默出了令沛宁办公室,深深吸了口气,抖擞精神,虎步去到总经理办公室,刚到门口,一个敬业的秘书趋步一晃就挡到他面前:“对不起,邵先生,华总还没回来。”
邵予默绕开她,“没关系,我在里面等她。”不等她二度阻挠,他旋身已入。
里头肃穆整洁,一扇窗对着南面,十点多,喷薄的光还积在诡谲的云层里,窗前摆了一排绿植盆景,有的开了幼蕊,有的早在暖气里被蒸干,垂柳似的蔫下。他放下包,脱了外套,挂在客座的皮椅上,手指搁浅到被自己呢大衣罩着的椅背,他幽幽来回转了几下那张椅子,目光又飞到隔了一张金丝楠乌木桌后的那一张。邵予默眼里精光四射,沉着敛神,一步一步走过去,如加冕的仪式,神圣辉煌。他看着韶华总经理的专属椅,手掌先摸到椅把,然后是椅背,从容坐下,笑容如银瓶乍裂。
华兰踏脚入门,见邵予默正稳稳坐在她的大班椅上,凝眉一愣,与他对视。华兰不露声色关上门,摆笑:“什么事,找的我这样急?”
“没什么,下午开高层例会,有个大消息要宣布,我想跟您先通个气。”邵予默从她的笔筒里取了一支金笔,绕在两根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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