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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走得太急,直接将陈子昂的衣服带了回来。自己随手扔在沙发上,没想到最后睡着了无意识披在自己的身上。
姚芫将衣服拿到浴室,犹豫片刻,又将衣服拿回客厅悬挂好。她的手轻抚着衣服的领子,上面还留有许多褶皱。衣服的面料很好,版型和各个部位都很精细。纤细的手细心地将每一颗扣子系好,摸了摸才抽回手。
刻意地忽略浮现在脑海里穿着西服的男人,径直往浴室洗漱。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姚芫正哄着子规吃早餐。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这个点大概只有陆兆才会过来。
“陆兆,你怎么。。。”
来了。
门开了,站立在门外的陈子昂,紧皱着眉头,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暗沉的眸光,似乎有些受伤,但不是很真切。姚芫的目光与他撞上,飞快地移开,落在他的胸前。
陈子昂在她的楼下坐了一晚,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克制自己直接上楼的冲动。一夜到天明,他想了很多事情,从他们相识到后来的分别。就像姚芫所说的,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可是,很多事情,也不是它表面那么简单。
他想在她的面前,告诉她,那些年里她在他身后走着的时候,他有回过头。他想告诉她,如这些年里他一直在她的身后,只是她没有回过头,一次也没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子昂先开的口,“我。。。来拿我的衣服。”
好牵强的理由,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姚芫转过身看了一眼被她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再转过头来看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姚芫竟意外地发现,陈子昂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衬衫的衣领还和昨晚一样,半卷着。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狼狈,左眼处凝着淤血青青肿肿的,嘴角破皮的地方也肿了起来。
依旧不动声色,“可以先进去说话吗?”
看着他这个样子,姚芫竟然心疼起来,忘了拒绝,陈子昂顺势从她身侧走了进去。入眼,便见到坐在饭桌上的子规。
子规也转过头来看他,皱着小鼻子,忧心忡忡地说:“叔叔,你怎么了?”
语气里带着鼻音,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姚芫未回过神来,张嘴想解释,陈子昂已经走到子规身边,安慰道:“叔叔走路快,在马路上摔了一跤。子规,不怕。”
软软的小手伸出来,小心翼翼地落在陈子昂的脸上,轻轻地凑上去嘟着小嘴吹了吹,“子规不怕,叔叔也不要哭。”
“好。”陈子昂答应着,内心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子规又动了动,从椅子上下来,跑到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盒创可贴。她拉了拉姚芫的手,“妈妈,你帮叔叔贴一下这个。”
姚芫低头看着女儿天真的脸,额角处隐隐疼了起来,一手摁着太阳穴。她在想,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和这个男人这么熟络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那边陈子昂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睛里荡起细碎的波痕,有一丝说不出的情绪。这会儿,她想赶人已经来不及了。
陈子昂坐在沙发上,姚芫正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给他的伤口消毒。他的脸似是被风吹过,有点凉。尽管姚芫一直有意地保持着距离,两人还是靠得很近。她一直回避与他直视,低垂着眼帘,只看着他的伤口。
他却一直在看她,眼睛偶尔眨一下。那灼热的视线,好几次让姚芫想要抽回手起身离开。一夜过去,伤口凝结,他竟然没有清理过。姚芫的眉皱了皱,很轻,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伤口会生细菌,下次要记得马上清理。”
“好。”他答应道,嘴角已经轻轻地扬起。
姚芫一怔,抬起眼看陈子昂,对着那张笑脸竟无言以对。想问问他昨晚发来的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心里堵得慌,没来由地“嗯”了一声。
她手里的棉签从他的左眼来到他的嘴角,酒精在伤口上挥发散开,让失神的陈子昂倒抽一口气。姚芫的手顿了一下,力道反而加重了。
他微微侧开脸,半眯着眸看她。她的头发很黑,短发顺着耳际滑下来,遮挡着她的半张脸,偶尔用空闲的手将头发勾到耳后,然后又继续给他上药。她的睫毛很长,弯弯地翘着,和她的眼睛一样的好看。
以前,她总是会攀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追问他,“陈子昂,你觉得我好看吗?”
他记得自己的答案是,“还行。”
不算很美,却很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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