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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突然响起低沉厚重的号声,宫小蝉惊异地望向声源:“阵布好了?”从开始布阵到现在还不到一刻钟啊。
“看来他们早就万事俱备,只欠你们这股东风了。”燕朝虚也望着东南方,“走吧。”
宫小蝉将心中的微微悸动压下去,点点头,两人向东南疾行。
到了那里;南珂已经在阵中了。四面乌压压的全是神光教的人,八方司灵和四大祭司全到齐了,宫小蝉看到了站在前排的迭鸢,冲她一笑,女司灵一怔,略显僵硬地扬起唇角。
宫小蝉走向阵中,与南珂隔着一方阴阳石盘站定,视线一扫四下:丁婵没来,燕朝虚面带微笑立在阵外,单潺潺、红伶和叶开表情都有些紧张——红伶和叶开是昨天深夜赶到这儿的,之前他们也满世界的找她去了,令她意外的是连荆戈都在,虽然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连站的位置都仿佛特意和燕朝虚他们隔得远远的。
“小蝉,别勉强啊,不管成不成功,时间到了就赶紧回来!”红伶大声叮嘱,叶开赶紧也补了句:“天塌了还有神光教撑着呢!”
四周的神光教教众:“……”
宫小蝉:“……”本来还想着回来后好好和这位叶开真君聊聊,现在她觉得自己肯定弄错了,母亲怎么可能中意这种二货……
“静。”
神光教女祭司话音方落,神光教徒仿佛齐齐被点了哑穴,四下里寂静得只听到呼吸声。
女祭司左手持杖,右手高托羊皮卷,目视长空,开始诵唱一段长长的咒语,声调奇异,大约是神光教教独有的语言,宫小蝉听了半天,半个字没听懂。
“敛息,凝神。”南珂淡淡道,她微微一惊,忙收敛心神。
淡淡的金光从脚底法阵腾起,空里隐约响起金铃清响,鼻端依稀嗅到积雪融化成雪水时的清冷气息,忽然又闻到幼芽冲破泥土时带出的奇异冷香。
诵唱还在继续,但奇异地,宫小蝉突然听懂了——“汝身将往二十年后,切记,无论事情成与不成,七日之后时空之门将会重新打开,届时汝等务必要回到穿越的地点,重返此地……”
宫小蝉打了个冷颤,用力睁开眼——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一张眼,眼前的景象已和之前截然不同。
一扇门。�久趴颍�┌缀�剑�吡秸煽砹秸伞�
这扇陌生的门与她面面相觑。
宫小蝉坐在地上,一时有些迷糊。她已经穿到二十年后了?……这是哪里?
低头一看,身下是光可鉴人的白石地板,背后……软软的,她这是靠着什么呢……好像是床?刚要回头确认,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带笑的男音:“怎么坐到地上去了?”
宫小蝉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
“腿软了?”那男音含了些调笑,接着一只手亲昵地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拉起来。宫小蝉没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因为她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然后她被吓傻了,嘴唇都有点哆嗦。
她由着自己被声音的主人转了个身,两人来了个跨越时空的喜相逢……燕朝虚那张帅脸映入眼帘,他看着她,好笑似的拍拍她的脸:“怎么呆呆的……”
宫小蝉不出声,燕朝虚的手慢慢停下,笑意退去,他凝视她颊边还未完全愈合的月牙状血痕,低声道:“你……”
砰!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宫小蝉下意识扭头看去——来人逆着光,五官看不清,但嗓门是挺大的:“喂,就算你是正夫,霸占蝉蝉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吧!”
宫小蝉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人向他们走来——脱离了逆光的范围,面容清晰可见。
“单、单潺潺?”她听到自己发抖的声音。
“怎么?一夜没见就不认识老子了?”单潺潺恶声恶气,宫小蝉一个站不稳差点没摔趴下。
这纯爷们的嗓音……
她艰难地朝下看,单潺潺的胸……
平的,真的,一马平川的平。
纯爷们的胸膛……
突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宫小蝉胆战心惊地望过去——
荆戈!
是荆戈!终于看到一个安全的了!
宫小蝉长长松了口气,险些喜极而泣,正想问荆戈这怎么回事,就听到这个面瘫青年用能冰死人的嗓音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直说便是,我荆戈立刻就走,用不着用燕朝虚压我们。”
宫小蝉:“……”=口=
这、这究竟是什么鬼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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