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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并不是很大,一张床搁置在墙角,旁边便是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烟灰缸和半瓶白酒,窗户与门共用一堵墙,而窗户的下方放着一台电热扇。尽管室内有暖气片,但或许是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并不怎么暖和。后门的位置,有一煤气灶,中年男人炒着菜。听他说,好像今天是她媳妇的生日。当问道怎么不回去过的时候,中年男人只是轻松的扬起微笑,“过世了,也不想回去,每天就待在这儿。”
也许是还未成熟,也许是没有那么多朋友,凌决对酒并不太感冒。当中年男人要凌决一起和他喝酒的时候,碍于帮了自己忙,也就应了。
凌决询问中年男人养这花要注意些什么,听了个大概,也差不多领会了,不过这花也没什么可注意的,挺好养。
又和中年男人碰一杯酒,闲谈中,了解中年男人名叫“韩劲松”,膝下无子女,几年前因为爱人得了骨癌,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但还是没留多长时间寿命,离开了人世,而自己也就在这里一个人当护林员。听他说着往事,并不觉得难过,可能因为岁月磨损了悲伤,此刻听他讲起自己的故事,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陌生人。
韩劲松抿了口酒,抬眼看了看凌决,问说,“看你年纪不大,倒觉得阴沉沉的,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
凌决沉了沉,看得出并不是很想说。随后韩劲松走出门外,外面的空气依旧冰冷,回身朝凌决摆了摆手,凌决起身走了过去,韩劲松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的房屋,“看到那所房子了吗?”
凌决应了一声。
“每个月,那里都要举行一次聚会,只不过都是些流浪汉,除了聚会,还会各自分享自己的故事,之所以想分享,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了解你的世界,而是想知道你有多么糟糕,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悲伤不算什么,没人会因为你的往事而记住你的样子,不过是说出来,会让自己好受些。”
“自欺欺人?”
“差不多。”韩劲松随后侧头望向凌决,“你还年轻,不能被这些压迫着,前方的路远着呢,如果你愿意,过几天可以来参加,但最好带上些食物和酒。”
“你常去吗?”凌决又问说。
“这就是我组织的,所以每月都去。”
凌决侧头眺望着远处那条冗长的道路,在夜色之中,显得寂静鬼僻,让人不觉生畏。或许是黑暗掩盖了它的美丽。可能吧,白天的它太过让人舒心,夜晚不免会露出本性。但即使是这样,当到达终点的房屋,不会感到心塞,反而,看清了来时的路。
也许往往美丽的背后,都是一抹残阳,
至于是喜还是恶,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触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欢夜晚的小道,胜过白天。
潇静雪在店里收拾着碗筷,听到门响,正准备回头说已经打烊了的时候,忽然发现是苏沐冰,一旁的香雪也在,“这么快就回来了。”潇静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啊,那电影没啥意思,香雪也不怎么想看。”
苏沐冰和小雪坐在空座上,与站在吧台的老板闲聊了几句,等着潇静雪下班。
无聊的望着幕墙外,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觉得很熟悉。那身影在临近快餐厅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这时苏沐冰才看清是沈易言,而沈易言不知在抵触什么,在与苏沐冰对视的一瞬间,下意识的迈开脚步朝前走。苏沐冰见状忙跑了出去喊住了他。
“喂!看见了也不打声招呼?”
“呃?啊,你怎么在这儿啊。”沈易言回头望着苏沐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真么晚了你去哪了?”苏沐冰双手放在衣袋内,问说。
“没去哪没去哪。”沈易言摇了摇头,似是心神不宁。
“你是来找潇静雪的吧。”
“不是不是。”沈易言勉强扬起笑容。
“那路过怎么不进去看看?”
“没有,刚想进去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沐冰说着走到沈易言面前。
“没有,真没有。”沈易言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仍旧扬着笑脸。
“不会吧,看你这几天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告诉你没有没有!你他妈一直问什么!”沈易言突然朝苏沐冰吼道,巨大的吼声惊得苏沐冰一颤,怔怔的望着沈易言,不知他怎么会有这般剧烈的情绪。
“呃……真没事。”沈易言注意到刚刚有些失态,鼓了鼓舌头,吐了口唾沫,随后回身缓步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