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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流。
翁归靡在她身边跳下马,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下来,在她发出抗议前,将她放在了蒲草中,严厉地说:「坐下!」
见他脸上毫无表情,而且神情严厉,解忧知道他又想教训自己,于是以同样严厉的语调反驳:「不要教训我,我现在没心情受教!」
翁归靡咧嘴冷笑,但没有说话,只牵马到河边飮水。
解忧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对他没多话感到高兴;此刻,她确实不想再听到任何指责或嘲笑。
坐在四周长满蒲草的草堆里,她极度的疲惫,也感到手臂疼痛。
她低头察看破损的衣袖,却忽然想起把夹袄忘在了河边。
窸窣的草声传来,随即翁归靡跪在她身边,托起她的手。
看到她白晰的手臂上,已隆起红得发紫的伤痕,他不由得咒骂「该死,她真的下手打!」
解忧没说话,拉拉衣袖,想遮住胳膊。
「别拉了,我已经看见了。」翁归靡说着,扯掉那条根本没用的袖子,在附近的蒲草中,寻到尚未枯萎的根叶,轻轻缠在她手臂上。「这种草有消肿祛瘀、止血止痛的功效,先给你这么包着,回去后,我会重新为你调药。」
他靠得很近,浓密的头发随着他俯身而垂到了额前。
她好想把面颊,贴在那鸦羽般丰厚乌亮的头发上,感受那里的温暖和细腻。
意识到自己真的付诸行动,倾身向前时,解忧倏然一惊,忙把视线转向他正为她包扎的胳膊上,不敢再看他诱人的浓发;可是,看他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熟悉的感觉流动在心头。
她叹道:「为何每次我受伤,总是你在照顾我?」
翁归靡低垂的头猛地抬起。「你该问你为何总是受伤。」
面对他的锐目,解忧满腹柔情全消散,生气地说:「是我傻得想受伤吗?」
「既然不傻,为什么不选择聪明的办法避开危险?」翁归靡毫不退让。「明知桓宁嫉妒成性、蛮横无理,你为何不避开她?」
「因为我避无可避!」虽明白他在为她担忧,但此刻的解忧无心安抚他。「我讨厌她倚仗着宠爱就颐指气使的样子,如果她再来惹我,我还会跟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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