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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在她的世界消失。”
林月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要在感情的折磨里沉浮颠簸,为什么我们都不能在对的时间爱上的对的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充斥着莫名的错乱和消失?
广场舞曲依然在城市的上空热烈翻腾,石磊紧紧握住林月冰冷的小手,说:“小月,对不起。”
林月摇摇头说:“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不起,我想唐雅洁也不想要听到这三个字。她爱你,就够了。我要做的是让她明白,已无任何机会。”
“对不起。”
石磊再次重复那三个字。
广场舞曲不是什么时候停止了,人群也渐次散去。
“回去吧。”石磊说:“小月,我送你回家。”
石磊一直握着林月的手,穿过大街,走过小巷,走到心怡路上的一碗小面,狭窄的门头上依旧亮着灯。石磊嘱林月在路灯下站好,只身走进去,买了一份光头小面装在便利盒里拿出来,说:“小月,天凉了,回家吃碗小面再睡吧。”
林月没做声,任石磊牵引着朝前走去。林月感觉到上天的不公平,在她身边的两位男生,都那么彬彬有礼,温柔体贴,可是他们却不属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生。上天在造人的时候设置了如此巨大的缺憾又是为了什么呢?林月想不明白,只好什么都不想。
终于走回合欢街的老宅,林月推开虚掩的铁门,站在门后跟石磊说再见,石磊把小面递给林月,却没有像往日一样随即转身离去,他犹豫着,彷徨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似乎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林月忍不住问:“石磊,你怎么了?”
石磊艰难地说:“其实今天约你出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跟陈少恩……我跟陈少恩是很好的朋友。”
林月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惊呼:“所以那些关于我的细节,都是陈少恩从你那里打探的来的?”
“是的。”石磊点点头继续说:“所以,我,我,我想说……”
林月欢快地打断他说:“不用跟我说抱歉了。这些并没有给我造成困扰。再说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或许我跟陈少恩在未来日子里的相处说不定会变得容易一些。我只是疑惑,为什么陈少恩一直都没有跟我讲过,他明明知道我跟你之间那么要好。”
石磊只好说:“林月,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林月踏出铁门之外,轻轻摸了摸石磊的脸庞,算做安慰。
石磊伸出小指,林月也伸出小指,两个人的手指轻巧地交织在一起,就像小时候的很多次一样。
石磊说:“小月,我不想失去你,惟愿你和我之间不要有任何间隙,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那是自然。”林月爽朗应承。
有人说,无和有之间是物质转换的必然过程。简单地说,这一刻的无并不能代表下一刻的有,只是那一刻的林月并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8
如果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一个人,那么找一个朋友相濡以沫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月曾经有过很多的选择,在德国的那么些年。
有一个叫安迪的华裔德国小男孩,在那些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日日抱着吉他在她的窗台下唱一些蹩脚的中文情歌。他唱:“半个月亮怕上来,啦啦啦,照着我的姑娘梳妆台,啦啦啦……”有时候就是单调循环这简单的一句。林月知道他的目的并不是唱歌,他只是想让她伸出脑袋看他一眼,答应跟他出去喝一杯。
其实林月从不喝酒,就连果酒也不肯碰一碰。幸好酒吧里还有品质不错的果汁可以选择。安迪当然不会勉强他的心头宝,每次都体贴地点胡萝卜汁亦或番茄汁给她,然后痴迷地看着林月,说:“月儿,你是我的神,我愿意为你服役,一辈子。”
林月就笑,笑着笑着就流泪。拒绝的话说了千万次,安迪从不曾当真,或许是他不愿意当真。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总是这样自我欺骗,安慰自己。林月又何尝不是呢?
那是个草长莺飞的春天吧,隐约记得窗外有蜜蜂在飞。林月躺在异国的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各种焦虑的听不清的异国语言来回碰撞,或许还有妈妈低声的呜咽。她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有一个小生命即将从她的身体坠落,那是她的血肉,也是她心头的伤口。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依然还是躲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完全没想好今后的生活,她只记得,她无数次跪在冰冷的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