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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其他时间都很少在教室以外的地方走动呢。”
林月不屑地说:“这又什么啊,天才一般都这样。”
“只是……”
“只是什么?”
石磊不自觉地摇摇头说:“我特意站在侧幕看了他的彩排。你简直难以想象他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有多迷人,好像那把吉他根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林月摊开双手说:“看,我都说了吧,天才嘛,总是有他闪耀的地方。”
说起来是那么骄傲,好像那个叫马驰原的男孩根本就是林月生命的一部分一样。
所以当马驰原站在舞台上,当那迷离的灯光把他紧紧萦绕的刹那间,好像林月自己也站在那些光圈里,跟着加他的旋律轻轻哼唱:“我在尘世里丢了我的心,可是你把它捡在你手里了……我从这个门到那个门流浪之时,每一步都在把我指引向你的大门。”
一曲终了,林月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唐雅洁说:“糟糕,我觉得我深陷泥潭,无力自拔。”
唐雅洁咯咯地笑:“你无限柔情蜜意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的心。”
“去。”林月狡辩:“或许只是因为泰戈尔。”
唐雅洁的心情格外地好,她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林月。原来林月喜欢的不是石磊,原来石磊不是林月喜欢的那个人。虚惊一场这四个字暗藏了多少破涛汹涌的幸福和希望啊,唐雅洁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她是要再努力一点儿,接近那个人。
舞台是个太神奇的地方,林月喜欢的那个人在舞台上,唐雅洁喜欢的那个人也在舞台上上。只有舞台才能无限制地放大一个人的美好和神秘,让人产生无尽的欲望和联想。唐雅洁想:“哪里才是我的舞台呢?”
或许在一纸间。唐雅洁在送给石磊的圣诞卡上,描摹了梵高的《星空下》,她喜欢梵高蓝色系列的作品,有种宁静辽远的意境,她还在星空下描摹了两个小人,手挽手肩并肩坐在蔚蓝色的星空下。可是石磊并没有任何回应,他只当是一张普通的圣诞卡片,就跟通常的一句“圣诞快乐”并无二样,他站在她面前,礼貌地接过卡片,说声谢谢,顺手塞进书包里。倒是石磊送来的围巾,温暖了她整个冬季。
唐雅洁的舞台,没有观众。
晚会结束后,石磊来约林月一起去吃饭,他说:“爸爸给了我几张塞纳河的餐劵,听说那里晚上跨年表演,我们一起去热闹热闹吧。”
“好啊,回家也是没意思,我已经跟妈妈请好了午夜假,反正有雅洁一起,妈妈也会放心很多。”林月一边儿说一边儿去牵唐雅洁的手。
唐雅洁却摇头:“我有些头疼,想要回家睡觉。”
林月当即说:“我陪你,我们一起回家。”
“不要。”唐雅洁推了推林月,说:“好不容易有这样机会,平日里哪天不是十点就要上床睡觉。你好好去玩吧。我一个人回家,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说真的,林月真不想回家,她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她的男孩撩拨,不在寒夜里疯狂一回不足以消减,回家躺着也是烧心。
“可以的。”唐雅洁点点头,却并没有挪动脚步。
自始至终,石磊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站着,好像这场对话完全是林月姐妹俩的私密话,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只有唐雅洁知道,她内心期待的只是一份来自他的邀请,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都没有。
林月还是觉得不妥,最终说:“要不然这样好了,我和石磊送你到家门口,再去塞纳河。若是妈妈问起,你就说我跟石磊在一起,叫她不必担心。”
石磊依然不说话。
唐雅洁的心好像浸在了雪地里,生冷且疼,真的开始发病,她额头冒着虚汗,再也不想逞强,轻声说:“那好吧。”
于是林月挽起唐雅洁的胳膊踩着雪朝家走去,石磊走在林月的右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户外手电,亮堂堂的光瞬间把夜色点亮,那团暖暖的光闪在脚步前边的雪地里,在唐雅洁眼底,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的微微光亮,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也就是在那个雪夜,在身体抽搐疼痛的困境里,唐雅洁终于狠心地掐灭了内心点燃的光亮,一切又恢复沉寂。站在门口,唐雅洁微笑着说再见,还大方叮嘱:“石磊,要照顾好林月。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石磊愉快地回了一句。
这一句是石磊和唐雅洁之间最初的句点。
那个夜晚,林月在塞纳河疯狂地喝了三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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