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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换老师这一项,对班里持反对意见的同学是仁至义尽,为了接下来老师与学生的友好相处,并没有透露出他们的姓名,然而老陈自是心里有数。
第一堂语文晚修,没有众人预期的勃然大怒,老陈表明了态度,说不责怪写信批评他教育方法不得当的人,但他仍然坚持他的教学作风,人各有原则。
一个班四五十个学生,两个班就是一百号人,众口难调,不可能他一个老师来迎合学生的胃口。学生有选择,要么按照自己的意愿学习,他不会干涉,要么就接受老师的教学。
老陈的事告一段落后,我再一次变得沉默寡言,对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颜恒易他们只当我是寒假遇到点不愉快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总归来说,学校的事对我只是烦心事的冰山一隅,不足挂齿,我的死角仍然是有关家里的事。回想我的成长,思考我的人生,为何如此多的磨难会降临在我身上。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我呢?天不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
好几次进办公室看到凌涵对我点头微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即使勉强笑了,也失了往日的洁净。笑得难看,还不如不笑。
三月底的月考成绩出来了,由于我最近状态不佳,考试发挥不好,下滑了将近二十名,真不是有意的。然而在学校最能直接体现一个学生状态是否正常的就是成绩,这样一来,我的状态不佳便溢于言表了。
老陈旁敲侧击问我,最近怎么状态不好,他问的时候凌涵也在办公室。我摇摇头,说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成绩有起落是正常的,然后抱着作业本离开。
从凌涵的眼神中,我懂得她的关心,但有些事是说不出口的。当令你快乐的一切不能再令你快乐,当令你悲哀的一切不能再令你悲哀,甚至激怒你的一切不能再激怒你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
家庭、父母,是我情绪的冻结点,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家人说一家事,我选择闭口不言。每个人的性格都有缺陷,面对这种事我采取回避态度,是消极悲观的体现,亦是我性格缺陷的体现。
小廖老师,也就是英语老师,对我与英语单科第一名的失之交臂而略有不满。她不是Miss李,即使我考砸了,对我仍然心平气和从不质疑。她也不是余,在我考砸后关心的不是成绩如何,而是给予信任和默默的关怀。
我和小廖之间就这么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不过还好,没有构成大问题。
周末最喜欢的还是跟谢峰他们一起去凯文的酒吧,虽然起初登台并不是自愿,但我越来越享受在台上弹唱的感觉。觥筹交错间,暂时的迷失自我,亦是一种沉醉。
“蓝天,你这么受欢迎,我是不是该给你出场费了?”凯文笑着说。
“凯文,你这儿有了蓝天,那是如虎添翼了。”谢峰拿着酒杯,“来,咱们一起为蓝天干杯!”
“你们太看得起我了。不过,不要嫌弃我喝不得酒就好。”大家都知道我对酒不来电,从来不强迫我喝酒,还总是抢着为我挡酒。
“说真的,蓝天你这家伙是越来越有范儿了,来这儿的熟客都很欣赏你。”凯文说。
“你不也是啊?论魅力,在场的估计都得对着你甘拜下风。”我说真话。凯文至今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善于交际的他,女性朋友倒是有一大箩筐。
虽然凯文认了韦婷当妹妹,但我们一致认为韦婷单纯不适合来这种场合,韦婷也不任性,从没嚷嚷过要跟来。
凯文现在是打心眼儿里只把她当妹妹,而韦婷对这个哥哥也是非常满意的。如若不是相遇的时间、年龄、身处环境的差距,那必定会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末,回家取过年忘在家里的身份证。万万没有想到,开门迎接我的居然是从她屋里传来的“叮叮铛铛”钥匙碰撞的声音。
我走过去推开门,一个男人正在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而她已经穿戴完好绕过床来到了我面前。脑子空荡荡的,像是有块石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嗡嗡”直响。
“蓝天,你怎么回来了?”她竟然还有脸泰然自若地问我。
我怒气冲冲回到客厅,提起茶几边上的小凳子,在她阻止我之前,砸向了那个男人。男人闪躲不及,硬生生挨了一凳子,额头鲜血直流。
“你疯了!”她吼了我一句,就跑向那个男人,用手替他摁住伤口。
“我是疯了,早就被你逼疯了!”我朝她大喊,声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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