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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打算在后厨做他一辈子的杂役。”
楼澜很认真地点头。
“你掌柜的已经死了。”牧倾喜怒无常,此时明显看得出他眉宇间充斥着的怒气。
楼澜一怔,微微低着头不说话,牧倾看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有些可怜,心软时楼澜便恢复了正常,他抬起头看着牧倾轻轻一笑,“没关系,我现在有你呀。”
那笑容无知无畏,是牧倾过往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风景。他有些微怔,而后一手支着脑袋邪笑着看向楼澜,“那你准备怎么还我这份莫大的恩情呢?”
“今天晚上就还。”楼澜神秘一笑,那雨水冲刷过半的瞳孔清澈而明亮,恍惚间牧倾还以为这小子开窍了,看到他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牧倾和楼澜一大一小躺在床上一直聊了很久,他略显稚嫩的言辞和举止让牧倾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像眼前这个是数年前还不通人事的太子。
一觉睡到申时,牧倾醒来时楼澜早就已经醒了,正在玩牧倾的头发。
“你在做什么?”
牧倾一出声立刻吓了楼澜一跳,楼澜嘿嘿赔笑着把那根编得乱七八糟的麻花辫梳理开,“你醒啦。我醒了无聊,怕起来吵到你,就……不过我都梳开了!你看!”他抓起牧倾的一把柔顺的青丝递到他面前,还用手指梳了梳。
“你编的丑死了。”牧倾很是不屑,摇着金扇起身唤人进来随伺。
楼澜还是嘿嘿笑,随着牧倾一同下床。他不太习惯别人伺候他,一向自己动手,牧倾也就随他去了。楼澜弯腰洗脸,他便走过去用手撩起他的长发免得落到水里去,踏进门的来千鹤看到这样一副场面差点吓得叫起来,从他的角度去看,牧倾活像把楼澜整颗头按在铜盆里的凶手!
晚膳后牧倾一人在亭下乘凉,手上扇着金扇望向荷塘发呆。
千寻端了酒过来,斟一杯恭敬送到容王跟前儿,低声道:“主子可尝尝?”
牧倾看也不看,端过来直接灌了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一瞪双眼,“梨花春!”
“可不是么,主子以后可不愁没酒喝了。”千寻笑着,面色沉静很稳重,“是楼澜公子让属下送来的。”
牧倾微微一怔而后捻着酒杯喃喃着:“原来他说的‘还’是这么个还法,之前倒是忘了,他也是从小长在一怒楼的。”
这说着青石板小路上传来楼澜和千鹤的声音——
楼澜道:“你们为什么总是穿红色的衣服啊?掌柜的说,姑娘才穿这么艳的颜色。”
千鹤故作凶狠的吼了一声,“这叫武衣!你见过姑娘穿这么帅的衣服吗!”
楼澜淡定道:“我说的是颜色啊,为啥事红色的?”
千鹤道:“这全天下只有咱主子的侍卫才能穿这个颜色,你懂个屁。”
楼澜懵懂地点头:“噢噢。”
他们一唱一和地聊天,楼澜抱着个酒坛子走在前面,千鹤双手环胸夹着把刀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像是瞎子般路过凉亭,直接把亭子里的主仆给忽视了。
“那边两个男的,眼睛是出问题了吗?”牧倾倚着柱子看向他们,眼里闪着戏谑的笑意。
两个人这才发现了凉亭里的容王,千鹤连忙上前:“主子。”
牧倾挥挥手,千鹤站到千寻身边,楼澜也抱着酒坛子走了进来,额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昂着笑脸问道:“好喝吗?”
牧倾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你还有这手艺?”
楼澜露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以前跟兑酒的师傅学的,千鹤说你最喜欢一怒楼的梨花春,所以就试试,你喜欢就好。”
“这又是什么?”牧倾看着他抱在怀里的酒坛子说,“也是梨花春?”楼澜点了点头,牧倾蹙眉道:“你兑了这么多,怎么这般小气就给了本王一小壶。”
楼澜鼓着包子脸道:“后厨还有呢,你让千寻给你拿呗。”
“那你这抱着要去哪?”牧倾一顿,危险地眯起眼,“不会是要送去给辰轩吧?”
“辰轩不喝酒。”楼澜说,“我抱去后院给埋了,来年再喝,掌柜的说酒越陈越香。”
千鹤忍不住嘟囔一句,“你们掌柜的话真多。”
楼澜朝他吐了吐舌头,抱着酒坛子走了,身影马上消失在了月光深处,牧倾非常不要脸地说:“千寻跟去看看,看他埋哪儿了,等他睡着后再给本王挖出来。”
“是。”千寻马上跟了上去。
楼澜嘿咻嘿咻把酒埋在一颗大树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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