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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完旨便让王爷挥了出来,一时也难辨,但瞧他与王爷说话的口气,似乎跟王爷极为熟稔。”
太子胸前剧烈起伏,他重重跌坐回去,手势比得极缓:“快去传太傅。”
“是,奴才这就去。”安路徳连忙下去叫人。
太子赤玟冷汗如雨下。
太傅秦然进殿是太子正看着桌上一支狐尾百合发呆。
“殿下怎么了?”秦然一袭朝服进宫,俊秀的面庞在看到太子脸色时不禁一冷。
“秦然……”太子呆呆望着他,手势无力:“牧倾找到了另一个我,一个会说话的我。”
摄政王牧倾称病居于王府足不出户,堆积如山的折子成堆成堆的送往太傅府,一时间秦太傅府中门庭若市,门槛儿险些教人踏烂了。
没了官宦之臣进出的理由,容王吩咐来客一概不见,国政要事均匀给了秦太傅。
千鹤乐得清闲,坐在树杈上看着底下牧倾和楼澜比赛斗蛐蛐,低叹道:“都说太子风寒日益严重,主子也不去瞧瞧。”
“主子也病了,进宫再传给太子怎么得了。”千寻站在他旁边的树杈上说。
“主子只是对外称病而已……难道真的病了?什么病?”千鹤急道。
千寻道:“神经病。”
树下的牧倾懒洋洋道:“再说话本王剪了你们的舌头。”
千鹤和千寻纷纷跳下树,千鹤惊诧道:“主子你这也能听得到?”
楼澜看着他说:“是我听到的。”
“你怎么还告密呢!这没义气的!”千鹤朝楼澜挥了挥手拳头。
容王平时对属下也颇为纵容,千鹤与千寻自幼跟在他身边,也没个规矩,千寻倒是温柔稳重,千鹤却性情暴躁易怒,两人刚好互补了。
牧倾这一病就病了数月,太子也未传召,他也未再进宫。
直到楼澜吃上了秋风起了才能吃到的蟹黄包儿。
牧倾在午后睡得昏昏沉沉,似乎是做了一场噩梦,额上冷汗冒了细密的一层,鬓角漆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浸在脸上。
“牧倾?”楼澜轻轻唤着他,“牧倾,你梦见什么了?”
牧倾缓缓睁开眼,朦胧中瞧见楼澜单纯的面孔,声音沙哑,“赤玟……”
“赤玟是谁?”楼澜好奇地趴在床前。
牧倾一怔,彻底醒了,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楼澜的脸,“不是谁,你又跑哪玩去了?”
“辰轩做了蟹黄包子,喊我去吃,我给你带了,不过千鹤说你不喜欢吃这个,就让他给吃了。”楼澜说。
“千鹤这小子也跟你学会贪嘴了。”牧倾支起身体,楼澜去拧了把湿帕子给他,牧倾点点自己的唇,楼澜抬头在他唇上软软亲了一下,给他把额角的冷汗擦净。
“几时了?”牧倾一把将楼澜抱在怀里,把头枕在他肩上。
“我也不知道。”楼澜说。
牧倾抱着楼澜静了一会,千鹤忽然推门而入。
“你越发没规矩了!”牧倾冷冷看着他。
楼澜挣开牧倾,站在床榻边上。
千鹤对他的怒气习以为常,并不惧怕,他急道:“属下知罪,但是请主子先看看这个,锦衣卫送来的。”
千鹤将手上一封信筏递上去,听到锦衣卫牧倾便深深蹙起了眉,他动作暴戾地拆开信筏,迅速浏览了一边,霎时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颗颗冰珠子,连一向懵懂的楼澜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把千寻叫来!”
第 17 章
不消片刻,千寻闻声而来,进门道:“主子?”
牧倾坐在床边,面色冷凝可怖,他将信筏狠狠扔到千寻脚下,怒道:“御医黄诚临一案,我不是让你处理的么,你就是这么处理的!”
千寻长眉微蹙捡起那信筏看了一遍,顿时面色苍白,连忙单膝跪下,“是属下失职!”
牧倾怒不可遏,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千寻胸口险些逼得千寻吐出一口血来,“鞭刑五十,自己领罚去。”他神色阴沉得可怕,楼澜吓得都不敢说话。
“是!”千寻捂着断裂的肋骨,退了下去自行领罚。
千鹤尽管焦急担忧却也不敢进言,平时就算了,容王真动了怒没人敢悖逆他。
“千鹤,你去。”牧倾冷冷道。
千鹤一惊,“主子……”
“若让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便由我亲自动手,你觉得,五十鞭我能不能抽死一个人?”牧倾眼里留有残酷的情绪,他带着强烈怒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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