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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牌匾上“将军府”三个大字熠熠生辉,守门小厮六人,平日没有访客也站着,其中一小厮英武不凡颇有武将之风,此时见到抱着楼澜下马的容王先是一愣,磕巴道:“王、王爷?!”
牧倾瞧着他蹙了蹙眉,随后道:“南法?你真是越混越回旋了,堂堂大将军的贴身近侍,怎么还守起大门来了?”
南法苦笑道:“做错了事,被我家将军拎到门口罚站一天,王爷快请!呃,这位是?”
南法看着被人扶下马车的方渝,眼里有些警惕,牧倾道:“朝中言官,方渝,不用管他。”
方渝赔笑着,敢怒不敢言。
南法猛地扇了旁边小厮一下,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禀告将军!王爷来了!”
于是那小厮扯直了嗓子一边喊一边跑进去:“不好啦!王爷来了!将军!王爷来啦!”
南法:“……”
其余小厮一听当朝摄政王牧倾莅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了一地。
牧倾站在门口,中气十足地一喊:“李威远!你龟儿子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片刻后一声浑厚的咆哮传来:“操!牧倾你个王八蛋京城混不开你了吗!休想跑来祸害我北平的小老百姓!”
方渝站在一边都快要被这一声吼得吐血了。
牧倾哈哈大笑,紧接着一身黑色将军武袍的李威远冲了出来,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他上来就重重捶了牧倾一下,“你龟儿子的!这么久才想起来看老子!”
南法蹙眉道:“将军,你好歹注意一下,王爷连日舟车劳顿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李威远像是被媳妇儿骂了般收敛了些,牧倾倒是不介意,他从小战场长大,刀比人长时便和李威远相识一同征战沙场,感情深厚。
“你被太子撤职了吗?跑我这干啥?”李威远爽朗一笑,武将的悍勇之气荡开。
“太子说你想造反,我过来瞅瞅。”牧倾漫不经心道,方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想去捂牧倾的嘴又不敢,只能唯唯诺诺的不说话。
李威远听闻不怒反笑,狂妄道:“哈,你都没反,我反个啥,你要是反了我就跟着反!”他说完就注意到了牧倾身后站着的一个少年,将军歪了歪头,看到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无聊地玩着牧倾垂在后背的青丝,不禁眼睛一突,“太太太太子?!”
南法一愣。
牧倾大笑,把楼澜从背后揪出来,“饿了吗?”
楼澜使劲点头,“我想吃蟹黄包子!”
李威远差点一口气抽过去,“太子何时会说话的?!”
南法踹了他一脚,李威远不情不愿,“臣李威远,拜见太子殿下。”
说着就要跪,牧倾飞起一脚将他横着踹飞,李威远暴跳如雷,追着要打要骂,牧倾连忙一把将楼澜抱起来一溜烟跑进了将军府。
方渝目瞪口呆,一行随从也目瞪口呆。
“我家将军和王爷多年情谊,闹惯了,方大人别见怪。”南法因为将军的恶趣味仍穿着一身小厮灰衣,但因武将出身,手脚修长有力,脸部轮廓英俊又有种介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风情,不像李威远那般绝对的阳刚,也不像牧倾那般绝对的妩媚又富含杀机,更是楼澜那水灵的少年模样无法比拟,方渝面对他的淡笑一时微怔,心痒难耐。
一个时辰后,正厅寂静无声。
李威远面色铁青,南法已经换回一身亲随武服,脸色亦是相当难看。牧倾神色淡然地喝茶,方渝被这种风雨欲来的气氛惊得直哆嗦,一时没人说话,楼澜站在牧倾身后无聊得直打呵欠。牧倾转身捏了捏他的脸:“若是困了便下去睡,不必陪我在这儿耗着。”
楼澜连着打着好几个呵欠,眼角都湿润了,仍然摇了摇头,趴在牧倾的背上攀着他的脖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事儿……”李威远沉声说:“我不知道。”
南法剑眉微蹙,“王爷,您与我家将军自幼长大,应当知道我家将军向来独身一人,那侄女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牧倾面色如常,“我便是为此而来。”他淡漠的瞳眸转向方渝,“方大人,你可是听清了?”
“是,微臣听得清清楚楚。”方渝连忙道,差点就想给牧倾跪下了。
“你可有细查?”李威远问。
牧倾漫不经心道:“死无对证,如何查?”
南法正欲开口,李威远忽然摔了茶盏怒骂一声,“妈的!别说是侄女!就算是老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