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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悔了。我不要跟你借钱了。你没利息可赚了。”
林逸人专心开着车,不会答,更不问为什么。
“这样你就不是我债主,咱们只有平等的交易关系。”归兰说得有板有眼,有些得意,“然后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嘲笑你骂你黑心资本家。”
归兰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对面林逸人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专心地盯着车前的泊油路。
归兰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就被泼了冰水:“喂,你听到没有!”
“没听到。”林逸人说。
……
到了医院,问了问情况,那孩子的伤口只缝了两针,六七天就能愈合,腿上有些不碍事的轻伤。
那孩子在睡觉,归兰走近了细瞧两眼,孩子的妈立刻站了起来,恨不得拦住归兰将孩子护在身后。
归兰的脸色沉下去:“你总得让我看看他的伤吧。”
那妇人轻蔑地冷哼一声:“怎么还是你来。爹妈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难怪是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你说谁没教养?”妇人的话刺到归兰的逆鳞,她三步作两步跨到妇人面前,高跟鞋踩出了回声效果。
“当姐的和当弟的一个德行,我看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妇人挺起胖胖的身子,赘肉抖了抖。
归兰骄傲地挺起胸前波涛:“看你这副模样我就觉得你儿子该揍!”
“……”
靠在墙边的林逸人愣愣地看着两个护短的女人吵得不可开交,势均力敌,便环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针锋相对的样子。
现在的父母,都把孩子当成了宝,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才会养成一个一个李天一那样的二世祖。孩子犯了错,父母跟在后面擦屁股的案子并不少见。教育是一件难事,特别是在这种节奏混乱步调不一的大坏境里,管得严点,成了奴才,管得松点,成了蠢材,能教出人才的,少之又少。
教育往往是要以身作则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三观不正的家长如何去要求孩子有健全的人格呢。
比如现在,林逸人看一眼医疗费用的单子,再看一眼跟归兰争执着教养不教养问题的妇人,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
她清咳一声,声音不大,也算打断了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争吵。
林逸人指着医疗单上的费用项目,直接地问:“缝了两针用了五百多,您不觉得太多了吗?”去掉个零,大概还合理些。
“我儿子用的是原蛋白的缝合线,当然贵一点。”妇人理直气壮。
林逸人和归兰对视一眼。这比上饭店吃饭结果花销上千,服务员说因为筷子是象牙的还要令人汗颜。
“哦?”林逸人长长地迟疑一下,一脸认真地问:“那就拆下来给我们鉴定一下吧。”
“……”
妇人坐在病房里面,归兰坐在外面长廊,各自鼻孔朝天地喘着气一言不发,形成了冰冻世界的两极格局。
到了中午,林逸人到医院周围的饭店打包了两份饭菜,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手机施施然地从楼梯口走上来。
归兰看了一眼,摇摇头表示没胃口。
林逸人坐下来与她并排:“气饱了?”
归兰“切”了一声:“谁稀罕跟她一般见识。”
林逸人笑了笑,把饭盒放在椅子上:“我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归兰往病房里瞧一眼,乌溜溜地转了转眼珠,拿了一份饭盒踮着步子往那妇人那去了。
自然不是想把饭盒扣在那妇人头上,也不是想吃给饿着的妇人看,而是隔着一步的距离递过去:“喏。”
那妇人错愕地抬头看,归兰笑得一脸天真善良,长长的睫毛眯起来,好一副乖巧模样。
这女人的天气真是阴晴不定。林逸人端着身子翘起二郎腿,含笑看着。
演完了乖孩子的归兰又和只燕子似的回来,踩着8CM以上的高跟鞋也轻轻松松,丝毫不妨碍她轻巧的身姿。
“和解了?”林逸人的嘴角翘起,和蔼得像个长者。
“我看她捧着肚子愁眉苦脸,估计在等饭呢。此时不讨好,难道真跟她歇斯底里吵一架然后等她狮子大开口?”归兰眨眨眼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林逸人伸手摸摸归兰的头发表示嘉奖。归兰撅着嘴嚷:“讨厌。别把本御姐当小狗。”
“……”
医院都想把病人赶出院回家休息了,人家硬是想住院观察,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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