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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找工作了。回去上学吧。”
归兰的手有些颤,原本准备颠锅,却执不起来,握紧了锅柄,不敢回头看林逸人的表情,佯装镇定:“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嫌弃我没文凭么?”
“当然不是。”林逸人摇头,“我当然希望把你养在家里,每天都有很多时间可以见到你。但是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愿意闲着,我觉得比起没头没脑地找工作,把大学念完是更好的选择。而且,你自己一直有些介意的,不是吗?你想要变得强大一些的,不是吗?”
犹如心头一块软肉被突然戳中,酸涩的感觉弥散开来,千头万绪拧成一团,摊不开理不清。归兰想到了在事务所听到的那些话,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她愿意吃苦,她只怕变成林逸人的包袱。
归兰的动作顿了很久,久到锅里的菜冒了丝丝的焦味。归兰眼睛盯着锅里的菜,执着铲子翻了翻,说:“再说吧。暂时不考虑了。”
林逸人看出归兰的低落,没有再多说,走了两步上前,从身后搂住归兰的腰,归兰垂下的一缕发丝搔着她的鼻尖,林逸人在颈边细嗅:“很香,可以吃了。”
归兰听罢,僵硬了身体,林逸人看到归兰耳后根泛起细腻的粉红,嘴唇触到的地方隐隐发烫,真真有趣得很。
归兰转头,水漾的眸子恨恨瞪了一眼,语气哀怨含嗔:“你倒是调戏人越来越面不改色了。”
“嗯。”林逸人如实答道,“不似你,每每要调戏我,自己先闹个大红脸。”
“……”归兰觉得自己这几天当真被压得死死的,不甘心地转过身,眼角一挑,媚意滟滟,如涟漪般晕开,悠悠荡荡,指尖触抚林逸人略显清冷的脸廓,俏笑道:“你等着。”
三个菜一个汤,因为林逸人的干扰,生生做了两个小时。好在汤是最后做的,热腾腾地冒着白气,其他的菜已经冷掉。哦,对了,还有一样下饭菜,法制频道正在播放的凶杀案侦破,归兰被电视里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吓得不轻,转脸看林逸人吃得津津有味。
归兰佩服地拱拳:“看着这个还能吃得下,不愧是律师。”
“我是第一次看这个栏目。”林逸人面露疑惑,“不是你要看的么?你调的台啊。”
好像的确是自己思量了一番林逸人喜欢看什么,就调到了法制频道。归兰啪嗒把电视关了,在深黑的屏幕前笑靥如花:“那不看了。看我。”
林逸人点点头,一板一眼地说:“我一直是看你啊。”
“……”嘴里被塞了一把糖,甜到了心里去。归兰有些羞涩,抿着唇拿眼偷瞥林逸人,秋波盈盈。
那厢林逸人好似不觉得自己说了句多动听的话,面上表情与平常别无二致,只是挂着一抹淡笑,执起竹筷子往归兰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洗碗的大任交给了林逸人,归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指甲钳和磨甲条都在面前,归兰捧着自己的手,看着形状姣好的粉嫩指甲,倒是不舍得下手了。
林逸人从厨房出来,袖子挽到了肘部,拿着白色毛巾把手擦干。归兰正在为自己保养许久的指甲哀叹,林逸人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从归兰面前走了过去。归兰分明从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读出一丝蔑意,咬牙下了剪子,那指尖就立刻光秃秃了一个,刚刚还是俊美的山岭,瞬间就变成了荒芜的山包。
归兰家的房子是简单的三室一厅,不大不小的一百五十平,不过比起林逸人的别墅肯定局促得很,不过显然林逸人更偏爱这个家。归兰默默替林逸人买了一套睡衣,白色格子暗纹的,腰上垂着香槟色腰带。
林逸人进浴室的时候,看到新睡衣已经放在了架子上,心领神会,生出一些感动来,让她想出去把那个人好好抱一抱。
归兰原是满心欢喜地等着林逸人,林逸人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归兰没接,那人却毫不放弃,一连打了好几个,等待的时间就被聒噪的铃声环绕着,宛如魔音贯耳,难以摆脱。纵使归兰能忍住不接,也忍不住想看看那纠缠不休的人是谁。
屏幕上显示的是“林伊”。
好不容易林逸人的手机消停了,自己的手机又闹腾起来,此起彼伏。归兰被这声音躁得一个头两个大,看到屏幕上一串陌生号码,接了起来。
“我姐在不在你那?”林伊的声音莽撞地闯进耳朵。
归兰深吸一口气:“在啊。怎么了?”
“把电话给她,我有事。”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归兰耐着性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