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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辖,本应相安无事。只因两城守将心怀旧怨,才导致如今兵戎相见的境地。如今权舆已死,辉夜也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长乐手中令旗一挥,玄鸟立即会意,将没有反应过来的未央击晕而后五花大绑。
“很好,想必以皇华城主之能,定然会妥善处理此事。”伯兮回过身看向身后的狼跋军,淡淡开口,“不过如今天灾大旱,这些追随我的士兵无一不是生计不保才会冒死一搏。久闻辉夜城水源充沛,你我既然同属大唐管辖,少城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水源乃是上天恩赐,辉夜城自然不会独享……辉夜愿从今日起与景阳定约,今后每日以水车供应景阳百姓,共同抵御天灾。”长乐一声令下,辉夜城门徐徐开启,以绿衣为首的士兵推着几辆满载木桶的水车来到阵前。
“如此对两城百姓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如若景阳执意攻打辉夜城,我将在城破之前命人在城中各处水源投毒……想必少城主也不愿如此吧。”长乐命令辉夜士兵将每一桶水都喝了一口,萧伯兮这才让人接过水车,恐怕若不是萧伯兮站在那里,狼跋军里早就有人冲出来抱着木桶狂饮了吧。
“少城主处事公正,又慷慨赠水,伯兮若再执意攻城,倒像是卑鄙小人了……也罢,众将士与我回城吧。”萧伯兮登上战车手挥令旗,几个士兵抬起了权舆的尸体,大军的马蹄踏起了漫天的风沙。
“城主;求求你放了未央将军吧……”“将军就算有错,也是为了救大家伙……”无数的百姓自发聚集在鹿鸣阁外,纷纷跪地为未央请愿。
“他们不知道越是这样请愿,未央的处境就越危险。”卧室里,皇华抱着双臂走来走去,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态。
“我原以为报了姐仇,帮伯兮夺回权力,解了景阳天灾之困和辉夜战乱之苦,我便再无遗憾……”长乐倚在皇华奢侈的不像话的软榻上,右臂由肩至手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看来还是应了那句话……入戏太深终会伤人伤己。”
“还记得为师带你去看的风牢谷底的那些尸首么?”
“呵,哪有什么尸首,不过是一个小村落罢了。”
“那个村子里的人不是被流放到辉夜的犯人,就是从各城逃亡至此的奴隶。他们确实是死过一次,而后又按照自己的意志,以新的身份为自己而活。”皇华坐在了长乐的身旁,抚着她受了些许轻伤的脸颊,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们是否也是入戏太深,是否也会伤人伤己呢?”
长乐沉思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老师……我想看看姐姐。”
时至今日,她是否还有资格称呼她一声姐姐呢?无论如何,她终究是利用了她。
“可是她不想见你……好吧,跟我来吧。”皇华的眼神变了几变,终究还是带着长乐踏进了那间密室。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幽茫
饶是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当长乐见到未央的一霎那,仍是千分惊心万分痛心。
“她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这里,就好像当年那样。”皇华已经将声音压到极低,却还是惊醒了伏在地上昏睡的未央。
身上的伤口虽已被皇华细心包扎好,却仍是有几处被挣破,在一袭白衣上留下斑斑血迹。手镣下的皮肤似乎被磨得有些青紫,未央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身体里竟提不出丝毫的力气,在皇华的搀扶下才勉强没有摔回地面。
“谁让你带她来了……出去!”前一句是冲着皇华低吼,而后一句则直接向长乐下了逐客令。
“我劝不动你,自然要找个能劝得动你的人来了……”皇华摊了摊手坐在一旁,似乎在等一出好戏开场。
“姐……”长乐跪在未央身旁扶着她的身子,暗叹造化弄人……明明在不久之前,被锁在这里的人还是自己。
“我跟你说过……苍鹰宁可撞死在山谷,也不愿被人看到它折断的羽翼……” 未央闭上双眼将眼泪忍了回去,语气似是在哀求,“当我求你了,快走吧……”
“可是姐姐并不是苍鹰……姐姐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也会难过,也会受伤,只是掩饰得好一些罢了……”长乐用惟一能动的左臂抱紧了未央,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胸前,“如果说一直扮演着一个强者,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妹妹是一个姐姐的责任的话,那么……作为一个妹妹的责任又是什么呢?”
“撒娇耍混?”坐在一旁看戏的皇华适时地插了一嘴,惹得长乐一个凌厉的眼神甩了过来。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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