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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便取了我性命去。如果你输了,你就此罢手,此前种种,我也既往不咎,如何?”
“怎么比?”洛韬直言问道。
钟离冰道:“动了兵戈难免要有损伤,我们便文斗。我们便以一只手出招相斗,不用兵刃,点到为止,三局两胜,你看如何?”
“你用哪只手?”洛韬默许了这个提议。
“左手。”
“你什么意思!”
钟离冰不动声色,“你误会了,其实我是左撇子。今日遇了劲敌,自然要拿出真本事。”言下之意既是表示此番对洛韬的重视,又是说她从前不用动真本事,就能把那些突如其来的追杀全都铲平。
洛韬一时间被噎得够呛,说不出什么,只得摆出架势,做了“请”的姿势。
钟离冰伸出了左手。当然,她根本就不是左撇子,只是左手的手上功夫练得更好些,更便于使诈。
进攻,格挡,出掌,翻掌,切掌,侧掌,出指,格挡,退守,出其不意!
第一局,洛韬胜。
钟离冰笑道:“好功夫。”
洛韬丝毫不觉得意,只觉得钟离冰拿生死赌约当做儿戏一般,看似幼稚,却令人胆寒。
一来二过上了几十招,洛韬此番竟是全然不在状态。
第二局,钟离冰胜。
“承让啦!”钟离冰抱了个拳。
第三局。
“别打了!”钟离准一掌劈下,化解了洛韬和钟离冰两方的招式。
钟离冰和洛韬不约而同地看向钟离准,既是不解,又是愠怒。
钟离准叹了口气。本以为阿逆是想平心静气地与洛韬谈谈,谁知玩心却还是这般重。是到如今,有些话,看来还是得说了。
钟离准道:“当年的事,我知道。”
“那你快说啊!”钟离冰和洛韬竟是不约而同地喝了一声。
话音落下,三人都愣了一下。这个气氛……似乎不太对啊,好像有人……站错了位置。钟离冰和洛韬对视了片刻,均是一连嫌恶地转过头去。
钟离准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随后正襟危坐,淡道:“当年之事,我虽非亲身经历,却听父亲从头讲述过。当年,就在那外面,洛……洛子霄……前辈,”想了半日,他在心中选了这么一个称呼,自忖还算是得体,“洛前辈奉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肃淩皇帝的命令,在此埋伏,截杀赌神。也就是……阿逆的母亲,我的伯母。”虽然是三人皆知的事实,他却习惯性地解释了一句,随后续道,“而在这之前,我父亲便曾经暗中差人查探,查出了端倪,所以,提前埋伏了人在附近。两方交上了手之后,洛前辈才发现有问题。慧清师太因为担心洛前辈的安危,所以带着家中的护卫前来相助。两方打斗极为混乱,洛前辈情急之下掷出毒镖,但被我伊赛精通暗器的胡统领接住,回敬了回去。洛前辈被毒镖击中,痛苦难当。那次行动,洛前辈视死如归,身上根本就没有带着解药。洛前辈求伯母给他一个痛快,伯母便用暗针刺了他头顶百会穴,一击毙命。”
这段往事,钟离冰和洛韬皆是第一次听到。事情若是这样,便是洛家理亏在先,两家扯平,于理,此仇不应再追究了。
洛韬沉默良久,斟满了一杯酒,举杯道:“此事,原是我太过狭隘。水府高义,是我洛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我满饮此杯,算作赔罪。”说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钟离冰迟疑了片刻,也站起身来,干了面前的酒。
此时,她觉得,女子饮酒以袖掩面的礼仪,倒还当真是实用。不光是这一杯,从头到尾她“喝”下所有的酒,其实一滴都没有进她口中。
虽然钟离冰同洛韬不过几面之缘,不过根据她对洛韬的了解,在听完钟离准一席话之后,八成要说的应该是:“你唤水云卿‘伯母’,你的话不过一面之词,不能作数。”而方才洛韬输了第二局,也不是输在技不如人,是输在他走神了。
随之而来的是许久的沉默。
洛韬骤然诡笑:“酒,你根本就没喝。”
钟离冰只是短暂怔了片刻,随即便笑了:“不好意思,失礼了。可我是个贼,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
“没关系。”洛韬微笑。
钟离冰心头一紧。洛韬这种一点就着的脾气,竟还是泰然自若?那个微笑,是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
洛韬脸色骤变,呕出一口鲜血。他捂着胸口,颤抖着站了起来,却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牙缝中都被鲜血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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