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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出烧过的鲜蹄子来卖,我时不时便会溜出去,趁着铺里人多忙乱十分从锅里偷两个,拿来和叶痕一起吃。
叶痕望着我手中的猪蹄,哀叹一句:“这只猪生来不知道他的宿命,长了不过一两载,不知痴爱怨憎,未尝醉生梦死,死的时候凄然引泣,可悲可叹。所以说守规守距,不知何时便死了,和这只猪有什么分别呢,愿圣光照耀这头猪。”
我想他是很虔诚的,但他说完之后,嗓子里咽下一口唾沫,直勾勾的小眼神顺着猪蹄从我的手接到他的手里,随后埋头下去,顷刻啃完,嘴边挂着憨憨的笑说:“好吃,真好吃。”
我好希望叶痕一直是小孩,小孩令我不忍亵渎,但我知道他已是个成年的筋骨结实的美男子,所以尽管他身躯仍套在小孩的壳子里,我还是残忍地将他推倒了。
我说:“那咱们就不规矩一回吧!”
一大圈的油渍挂在叶痕嘴边,香的很,我将他按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角,他两眼一瞪,呼吸急促地说:“小七,你要用强的吗?”
我将他嘴上的油渍舔完,在叶痕耳边说:“你等着,我再偷一个回来。今日的蹄子与昨日不同,昨日的烧得不够火候,今天的这头猪尤其鲜嫩,前所未见啊!”
他忽然抱住我:“不许走,推倒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我说:“我是看到你就有些忍不住,但仔细想想,你这少年身材,恐怕也不见得会有多大。”
叶痕脸红扑扑地像极了苹果:“那里原是软骨,缩骨不缩那里。”
我劝导他:“你看因为你恋慕我,教中都叛乱了你也不管么?上一次我们是被下药中计,还可原谅,这一次若是不管不顾,你性命也不保我更会自责。”
叶痕说:“我身子已疼得几欲晕死,不如纵我一回,死后堕入地狱也无遗憾了。”
我终于醒悟,叶痕正像谷主所说的,在经历生死大难。我恨恨地拍了拍自己脑袋,心想怎么能这个时候将他推倒,让他意识都涣散了去。
他的额头坠落大滴汗珠,我连忙将他扶好,想了个办法给他转移注意力。
我说:“叶痕,我肚子里的是叶小桃还是叶小酒?”
我说:“叶痕,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
我说:“叶痕,谷主说鸣光教主经历过和你一样的大难,那个女人是谁?或者……;那个人是谁?”
叶痕在地上颤了一颤,幽幽地说:“叶小酒、想不起来、或许是你师父……”
我看他气息顺了些,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结果便忘了问,他猜测的究竟是我哪个师父。
叶痕发了一身的汗,这时候顺了气,衣裳却湿透。半夜时我从猪肉铺子钻出来,溜回宅子去给叶痕拿衣服换。出门时太急,竟然忘记了换洗的衣裳,我着实是笨到了神农山顶。
这一回去,我就碰到了一个最不想碰上的人。他能找到我,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回到师父的院子里,见窗子开着,窗里一灯如豆,有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我的榻上,目光徐徐地望过来。
目光对上的那刻,我暗暗叫了一声不好。但愿他不知道叶痕的藏身之处。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说:“血阁主,光临寒舍有什么指示啊?”
血沧澜指一指窗外的桃树,淡然地说:“你方才进来时,没看到我在树上绑了什么?”
我纳闷地出去看了一看,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冰魄脸,嘴里塞了抹布,正朝我怨恨地瞪过来。
我打个招呼:“冰魄……”却不敢给她松绑。但我仍旧走过去,将她嘴里的抹布扯下来。
“秋小七,你这蠢货,你一出来,他们就抓了叶痕!”她骂。
我心里一慌,撒腿像集市上跑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劲,收回腿脚转过身来。
血沧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手中折扇淡漠摇着走过来,眉眼弯着说:“怎么不走了?”
我懊悔地瞪着他:“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叶痕的下落。”
血沧澜眼中有失落:“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在找他?我明明是来找你的。”
我冷笑:“是么。”
血沧澜啪地收回折扇:“你要我带冰魄来见你,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我知道他是在说襁褓的事,但叶痕现在独自一人在猪肉铺中,我强装镇定,决不能露馅。
还好这襁褓我随身带着,之前还给叶痕装扮作掩护用。我将那襁褓从怀中取出来,扔在血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