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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喊头会很疼。”
叶痕身子不稳,朝床上坠下。但好在他功力深厚,一只手撑住便站起了。他自嘲地笑笑,说:“那你喊吧。”说着又想回到酒桌去。
我可不敢再喊了。只看着他一步一颤着往酒桌那里挪。
叶痕忽然双手抱着头说:“咦,我的衣服呢?”
我说:“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么,送去洗了。”
叶痕醉醺醺地点头:“不,我不想再听他的名字。”
我:“我没喊他的名字。”
叶痕忽然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粗喘的呼吸扑在我面上,浓重的酒气将我的头也弄得晕起来。
他说:“小七……”随后开始吻我的脖颈。
我害怕极了,不停地拍打他,他却不理我,一直喊着“小七”,将我两手攥得生疼。他的吻像雨点而下,顺着我的锁骨而去。
我心一凉,泪奔而出,哇哇地喊:“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啊啊啊啊快来人救我啊,快来人啊。”
叶痕忽然离开我的身体,仰倒在我身边。我怯懦地缩成一团,忍不住地向他看去。他的眼角带有泪痕,我不知他为什么哭了。
他忽然开始说胡话酒话:“小七,有件事我没有敢告诉你……那夜你从地牢向我跑来,我将你藏在身后,想保护你和你怀里的小酒,可白冰魄不知为何会出现,说出了我们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小酒其实也是我的孩子之事……那时你忽然昏过去,小酒不知何时坠落在地上。教众将我们重重包围,我知道如若你落入他们之手,必然会被处死火祭,说你毁灭圣灵之洁,害我堕入地狱……可我愿意为你堕入地狱,即便永世受苦,我也要护着你陪着你。”
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没听懂,于是问:“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望着我,像犯了错的孩子:“我们的小酒,我没有救出来。你会不会怪我?”
他叹口气,自言自语:“你不会饶恕我的。”
我看着他这么美丽的人儿躺在那里像孩子一样地哭,心上忽然酸疼了一下,我情不自禁地过去,用手触了触他的泪痕,安慰他说:“我饶恕你。”
叶痕感激地捧起我的手在他面上摩挲,我远远地瞧见外面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影站定在门口,我对叶痕说:“可是外面的官差可能饶恕不了你了。”
我说着拔出他腰间的匕首,趁他不注意溜到了门口。叶痕这时才缓缓地起身,迷糊地问我:“官差?”
我倚靠着门大喊:“既然做了坏事就要负责,你伏法吧!”
窗子后的黑影们孔武而有力,我心头一软,对叶痕说:“不管你犯了什么事,你对我是很好的,我会感激你。”
叶痕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叹口气,飘忽而至我的身前。
他嘴角微弯,轻轻说:“你太不乖了。”说罢将手在我腰际一提,手破空了房顶的瓦片,带我就这样飞了出去。
我是真的逃不出他的魔掌了吗?
——
又是颠簸的马车,但这回马车前坐着一个无情冷血的白发内衣少年。
内衣少年路过人家时,便瞬间飞进去偷出一件衣裳来罩上,随后给我一个瞪视。
我拿手挡着脑袋说:“再也不敢了。”
又将入市镇时,叶痕却先在郊外停了下来。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盒墨汁,对我冷言冷语地说:“给我涂在头发上。”
我说:“啊?为什么?”
叶痕不耐烦地说:“白发的模样太扎眼了,且这荒郊野外,哪里去找假发。进城之前便伪装好了,更加安全一些。”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吧。
我将墨汁一边给他涂着,一边捂着鼻子说:“这墨汁抹在头发上,好臭啊。”
叶痕:“这是墨香。”
我:“着实臭得很。”
叶痕:“闻一闻也习惯了,日久风干味道便散了。何况我跟着你,连猪圈里的猪都抱过,也无怨言。”
我哼哼:“猪都比墨汁好闻多了。”
我认真地位他涂好之后,跳到他正面去看。乌发垂坠,将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容托起,他举目之间的英气顿时少了沧桑,多了少年稚气。
我被他深深的迷住了。我觉得我的鼻子和眼睛都怀孕了。
叶痕似笑非笑:“你瞧着我做什么?”
我痴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