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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伊万说的,她除了会掉色,其余和人类应该是一样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再看她的身体了。
他闭上眼睛上色的时候,画笔难免有些摸摸索索。
她幽幽转醒过来,清凌凌的桃花眼看着他。
宋容山好规矩,眼睛闭得紧紧的,生怕看见一丝不敢看的东西,漆黑的长睫毛因为有点紧张而微微地颤动,让这个漂亮青年显得有些可爱的脆弱。
他的画笔触到她的头发,颜料填充的感觉就像是发丝一根根在水里飘荡,被水分子挤满。
当他给她的皮肤上色时,她其实有很诡异的感觉,那种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狠狠充实的令人晕眩的感觉,快感是顺着脊椎骨像条灵蛇一样爬上来的。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些羞窘和手足无措。
这感觉,就好像宋容山温热宽厚的手掌一寸寸地抚摸过她的身体。
她微微眯着眼睛,喉咙里滚出软绵绵的两声呻|吟,像是开了春猫咪半夜的野叫。
宋容山手中的画笔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完全无法忍受自己竟然只是听到这个正在被上色生物类似于呢喃的声音就浑身滚烫,脑袋的血液似乎都欢快地离开,向着身下冲去。
他微微变换了一下坐姿,好让这羞人的变化不那么明显。
等到点上朱红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怎么也找不到对方,急的皱起眉头。
突然就感觉一只绵若无骨的手缓缓绕上他的手腕,指尖冰冷的温度反而让他的身体更为燥热。
他咬着牙问:“做什么?”
她说:“我帮你。”
她轻轻把着他的手腕,让宋容山手上的画笔准确无误地点到了两点红樱处。
宋容山简直要被那把火烧晕了头,他光是想象一下,躺在床上的光裸美人,表情羞怯,双颊泛着一点桃花红,却大着胆子用自己的手把住他的手,去接触女性那样敏感娇柔的地方,这比扒光了直接上要刺激千倍万倍。
他又想起,第一次上色的时候,那在粗糙的画笔下一粒粒战栗的细小蓓蕾。
简直是一树的红梅在雪地盛开。
他强忍住心神,上完色,又闭着眼睛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手心密密的一层汗,他有些后惊地摸摸额头,竟然摸到了一额头的汗。
天。
他有些不敢看她,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问:“你渴吗?要不要喝一杯糖水?”
没有人回答他。
他问:“你怎么不回答?”
那个清甜软糯的声音就说:“你如果想跟我说话,就应该看着我说。”
他内心有些抓狂,一狠心,抬起眼看她。
她是□□被裹在被子中的,似乎是有些热,她的脸上有明显地暧昧的潮红,长睫毛一顿一顿,看起来娇羞不可名状。
他看着她那双要人命的眼:“你要不要喝一杯糖水?”
她笑笑,“要。”
他倒了一杯温水,加了一些葡萄糖,小心地喂她喝下。
她微微扬起后颈,玻璃杯的水光映在雪白修长脖颈上。
他收回水杯,“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外面。”
她很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不在这里睡?”
他看着她羊羔一样的柔弱的面容,“不,不行。你或许不太清楚,男人和。。。。。。类似于女人的生物,是不可以有像躺在一张床上的行为的。”
她有些遗憾,她很喜欢宋容山。
也很喜欢宋容山待在她身边。
夜晚的时光那么长,能和他近距离接触那么久,或者是抱着他的手臂睡觉,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宋容山没有忘记给她在房间里留一盏小灯。
他端着杯子出去关上门之前,对她说了一句:“晚安,端端。”
她躺在床上特别开心地想,虽然他不太爱理自己,也不太搭话。
但是他或许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半夜,她听到特别特别诡异的声音,一串基本听不懂的发音,叽里咕噜,却很催人入眠,她因此又沉睡过去。
而这边,狭小的客厅里,宋容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他半夜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