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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的鲜花开的姹紫嫣红,无论是假山还是厅台楼阁,都那么精心而又恰好。而最让人心安的,是陪着自己的那个人是自己心爱的。
玉翠看一眼文璞,文璞也低头看她,两人目光又碰在一起,文璞用口型慢慢地道:姐姐,等娘下葬了,我们就成亲吧。
文璞不能再入仕,他们之间横着的障碍又少了一个,玉翠眼里露出喜悦的神色,成亲吧,这样一个丈夫比起被说的花团锦簇的很多人,要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宫门已经在望,小宦官验了腰牌对守门的侍卫说了几句,通往宫外的不仅是大道,也是他们以后的人生。
圣旨在第二天下到了客栈,和皇帝昨日说的话差不多,赐封瑞娘为六品安人,赐下祭银归葬张氏祖坟。圣旨一下,文璞就忙着去户部领了祭银,又找车拉灵柩回乡。
起灵回乡那日,文璞跪在瑞娘灵前痛哭不止,周围来瞧稀奇的人不少,见到他哭的这么伤心也有人陪着哭了哭。
久厝的砖头被拿开,当日的棺木已经开始腐朽,把棺木打开,里面已经是一具白骨。文璞又磕了个头,把白骨一节节捡出来,用新做的衣服裹好,放到重新做的棺木里面。
做这些的时候,文璞的泪水一滴滴掉到白骨上,很快就渗到里面看不出来。当棺木重新盖好,文璞扑到棺木上又哭了起来:“娘,儿子终于可以带您回家了。”也是满身重孝的玉翠扶起他,帮忙的人把棺木抬到车上。
两人一步步跟在车后,送灵回乡。刚走出去不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数年不见,楚明叡已经憔悴很多,陪在他身边的是轩哥儿。
父子再见,或许是夙愿已了,文璞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慨和不满,看着他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眼神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还是轩哥儿走上前:“兄长,父亲是来祭张夫人的。”
文璞回头,楚明叡憔悴了许多,脸上掠过的表情极为复杂,有怨恨、有不甘,或者还有一点点悔意。
楚首辅既在御前说了要把楚明叡逐出楚家,那也是说到做到,当日回家就把楚明叡寻来,称他当日既已入赘张家,又怎能说自己是楚家儿孙?从此后自己再没有这个侄子。
楚明叡百般辩解不成,就被楚首辅让人把他赶出去。回到宅里想寻方氏让她去楚夫人面前说说好话。谁知刚走进门,方氏已经哭了出来:“楚明叡,你当日说的张氏不过是你未遇时相处过的情人,谁知她是你原配不说,你还是张家赘婿,你把我置于何地?”
楚明叡和方氏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刚要辩白方尚书已经气鼓鼓地过来:“好啊,你楚家当日骗婚,几年前又陷我女儿于不义,把这人给我叉出去,从此后我再没这个女婿。”
楚明叡正在目瞪口呆时候,就被人赶了出去,门关上时候还听到方氏的哭声。楚明叡没有办法,好在荷包里还有那么几两银子,寻了个客栈住下,又央客栈伙计去自己宅里取来官服,想着第二日上值时候去寻同僚说个情。还没走到里面就有人上前:“楚大人,已有公文下来,您被罢官了,而且永不录用,这些东西您再用不着了。”
说着就有人把他的官服扒掉,帽子取掉,只穿了一身里衣就被追了出门。楚明叡顿时感到天都塌了,怎么一夜之间,自己的世界变的那样颠倒?
楚明叡只得回到客栈,刚进去就看见轩哥儿坐在那里等。问了儿子才晓得原委,还想着让儿子去求方尚书回心转意,谁知儿子开口就道:“父亲,外祖父已经说了,这十几年就当被您骗了,要儿子和妹妹都改姓方,从此再不提一个楚字。”
这话让楚明叡差点吐血,连自己的儿女都不姓楚,就算想去找方尚书讲理,这事已是全京城都知道,明摆着自己理亏,十几年的富贵荣华,竟在转眼间变的一空。
好在轩哥儿还算听话,张罗着给楚明叡赁了间屋子,又把自己的小厮派了个来伺候着,不然楚明叡真是连容身之地都没有。就这样还怕被方家知道,到时轩哥儿出不了府,楚明叡就只有饿着了。
今日还是轩哥儿提起,说是瑞娘灵柩回乡的日子,在轩哥儿的劝说下,楚明叡才带着祭物来到这里。看见自己儿子一脸漠然,楚明叡不晓得是该叹还是该什么,父子三人就那样站在这里,还是轩哥儿咳嗽一声:“兄长,请领我到灵前。”
这是文璞自己的事,玉翠不好插手,也只远远看着,见轩哥儿过来,车夫已经停下了车,轩哥儿烧了纸钱又敬了香,回头看着楚明叡,楚明叡这才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