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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管事凭仗着湘贵妃的宠信,在后宫奴才中混得可是风生水起,除却太后身边的李平贵与皇上身边的金福安,见了他哪个不是逢迎巴结的,难免就有些狐假虎威,平时也少不得作怪。但他并不愚笨,素来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这会子听着玉娘的口气似乎不太友善,也就将性子收了一收,道:“奴才惶恐,您是贵人,哪能与奴才有缘。”
“在这后宫中生存怕是不易罢。”
陆管事也不知这主儿心中的计量,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只盼着湘贵妃早些来将他领回去。“娘娘见谅,奴才也没自别处存活过,不知难易,但也知这天底下没处生存是简单的。”
“嗯。”玉娘若有所思的看着陆管事,一副极为赞同的样子,“想不到你也有这般领悟,也不枉此生了。”
这话陆管事可是听得心惊胆战,冷汗连连的,颤声道:“不敢不敢,都是奴才的拙见。”
“你可知今日请你来这是为何事?”
“恕奴才愚钝,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想法。”
“哼。你且说上一说,对了有赏,错了有罚。”
“奴才不敢。”
陆管事的话音刚落,玉娘手中的鞭子就朝他身上招呼,好不结实,愣是将他的衣裳给打破了。
陆管事吃痛,哀叫一声,满嘴求饶。
玉娘又是一鞭挥去。
这把陆管事给疼的,吓得不敢出声,心中骂声连连,暗道这疯婆子不知扯什么疯,叫他好生受罪。又想着这湘贵妃怎还不来,这般下去,可不得丢了半条命去。
“来人啊!将这目中无人的奴才给我绑在那桃树上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什么孽,竟如此胆大包天,蔑视皇室颜面。”玉娘手里把玩着鞭子,唇边还扬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样子真叫人生畏,遍体生寒。
这脏水泼下来,几条命也不够他丢的,陆管事连连求饶。
玉娘本就是要惩治他的,哪会仁慈了去,充耳不闻。
待宫人将陆管事绑好了,玉娘踱步至他跟前,那张脸明明是个俏模样,却叫人不寒而栗。
陆管事只看着玉娘拿把精致的匕首划弄着他的衣裳,那冰凉的触感就好似条潜伏在丛林深处的毒蛇,正吐着红信子辨认猎物方向,只寻恰当时机给人致命一击。
“你倒是个有福分的,正好碰上我行善积德的好日子,你且放宽心,我自会慈悲的送你去那无忧处,好叫你再无烦无恼。”玉娘的语气清冷的就像是与人谈着今个儿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宜出行般,不痛不痒。浑然不觉这话于他人听着该有多森冷。
陆管事身抖如筛糠,惊惧道:“娘。。。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
“奴才叫娘娘生厌便是奴才的罪过,求娘娘饶恕,奴才定为牛为马为娘娘效劳。”
“我要牛马又何用。”说着便将那锋利的匕首刺进陆管事外露的胳膊,轻轻一划,便是皮开肉绽,血珠如雨后春笋般般纷纷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好不可爱。见陆管事本能的往后躲,玉娘笑道:“你可要禁得住疼痛才好,不然这皮肉伤变为了筋骨伤那可就不妙了。”
陆管事瞬间汗如雨下,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只是嗫喏着:“娘娘。。。恕罪。。。”
玉娘闻言,真就手下留情了,叹道:“可怜我黄泉不会言语,不然也不会受那等子罪。哪会像你这般会求饶的,也罢,也罢。”
语毕,便走进室内了,只说那湘贵妃亲自来寻了便放人。
皇后作为一宫之主,有妃子生病了那也是得端个贤惠大度的,不论玉娘真病假病,便派自给身边的芳华姑姑前去探望,灵丹妙药也倒是赏了不少。
芳华姑姑回时只道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原来她去养心殿时,玉娘的近侍宫女说是玉昭仪身子沉得厉害,卧床不起了。
皇后对此不置一词。
后芳华姑姑又说了件稀罕事,便是金福安一事。
听了芳华姑姑的所见所闻,皇后愈发的觉着这玉娘是个会惹是生非的主,在这深宫后院之中行事鲁莽可不就是把锋利匕首。于是皇后心中有了思量。
戍时,伯祯将奏折批完,传金福安问了这后宫的情况。
金福安只说了一切风平浪静,湘贵妃与玉昭仪并未大打出手。
伯祯闻言,不由得挑眉称奇,这贾玉娘是个锱铢必较的,会受着气既往不咎,息事宁人?问:“养心殿有何动静?”
金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