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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卫承认,“在拍卖场上如果有日本商人和我作对抬价,是可能很紧张的,而我又老感到古玩店存货不足。”
佛克斯·克拉默医生拿指头在桌上敲着:“我知道大部分艺廊到七八月份都歇业。你为什么不到城外找间房子度度夏呢?我相信钱对你是不成问题的——归根到底总比找我能推荐的医生看病要合算。”
半小时以后,大卫回到了滨河街的公寓。他想不出为什么会用领带勒自己的脖子。他也莫名其妙那个银质饰物怎么会钻进塑料袋里去,特别是又在他自己发现之前叫佛克斯·克拉默医生给找到了!
但是,即使那是灵异心理学家的说法不错,又怎么样?到目前为止大卫还不能证实他的幻觉和梦魇。很清楚,他一直梦见的那房子是蓝色的,但是在现实里它却是黄色的。选择性健忘症当然要比来无踪去无影的古铜币更叫人信服得多!当然,他可以度一个长假。从爱莲娜死去之前到现在他还没有休过假呢。
他一向把昂贵的二十五分铜币放在五斗橱的上面抽屉里。但是这样值钱的古币放在那么个地方的确不太保险。大卫决定趁早把它还给凯思·奥尔逊,以免夜长梦多,出现意外。
大卫拿起电话。现在他既然明白了他的恶梦最可能的根源,便不愿再让珍妮弗白白地担心了。他要把新古币还给凯思,同时在离城度夏之前再见见珍妮弗——这是个好机会。
电话铃才响第二声,珍妮弗便接了电话。大卫能感到她听见他的声音时的高兴劲儿。
9 奇怪的铁柱子
那天下午凯思和两个木工干到五点便宣布收工。凯思放好工具,关上大门,开车去查巴夸取信。他希望西雅图报纸主编能有信来,能进一步了解有关布雷梅顿路666号房屋的情况,但是没有西雅图的来信。他感到失望,就打开了自动记录器,想听听他不在店里时录下的电话。
电话记录器上只有格林的来电,他告诉凯思,冠斯特要给他第一笔工钱——二千元,星期三给。并说不必回话。
凯思感到奇怪,怎么一整天就一只电话?就在这时,电话来了,一个女主顾对他说,她打来十多次电话,他都不在。凯思挂上电话更觉得怪了。这自动记录器上怎么没记下她的话呢?
凯思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家了。
在吃饭时,珍妮弗对他说,她要请大卫星期五来吃晚饭。
“又请他?”凯思隔着饭桌望着妻子,“我们不是上周才请大卫吃过晚饭么?”
珍妮弗耐心地对丈夫说:“大卫要去过暑假了,他要把那古币送回来,让你还给冠斯特先生。”
“好的,”凯思说,“可为什么老是要我们请他呢?我是说,你做好饭,请他来吃,吃了那么多回,他难道就不能请我们去吃一回?”
“事实上他的确邀请过我们这周星期五去纽约一趟,”珍妮弗回答,“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曼哈顿,因为开车去要花许多时间,东西也贵。大卫倒很高兴请我们到一家地道的高级餐厅吃一顿,但是你不会喜欢的,你老因为菜单上的价格太昂贵而不痛快。所以我才邀请了他。”
凯思不能不承认珍妮弗说得对。他的确不喜欢出去吃饭。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要一直工作到下午五六点,因此宁肯在家里安安静静吃顿晚饭。
但是,他对妻子邀请大卫吃饭的事,心里毕竟不痛快。因此很想早点离开家。
他开了工具车在夕照溪666号的砾石车道上停下,发现绿化工在门前栽的那颗蓝针枞出了点问题。那对有六英尺左右高,针叶丛丛,长得绿茸茸的,但是靠房子的一面针叶却已开始转黄。
凯思转过头偶然瞟了外凸窗一眼,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又看见第二只小鸟死在铅格玻璃外绿意初萌的草地上了。
星期一是只麻雀,今天是只知更鸟。跟上次一样,这只鸟也是左侧卧地躺着,脑袋耷拉着,角度很不自然。凯思听说过鸟儿闯进彩色玻璃的事——但是外凸窗上的玻璃镶着铅条,并不是看不见的。他又从车上取出抹刀,把鸟儿扔进了沟里。
他走上前门廊阶梯,打开大门,往里面望了望,看到现在的起居室比起星期一下午来,要漂亮百分之三百!只剩下贴在壁炉背后那一长条还没换。他告诉耶松暂时不要拆开,等他们把寝室和楼上的梳洗间全部培修完工之后再说。
马克和耶松来了。三个人在楼上干了整整一上午,一堵墙已经安装完毕。
凯思看看表,对两个木匠说:“你们可以下班了,我要到查巴夸办事处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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