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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便是真父子,也不过如此罢。便也努力让自己照他所说去做。义父见了眼中
有一丝惊异一闪而过,然后又复平静,不理会旁人闲言闲语,对我自顾更加严厉。
衙里上下初初着实看不过去,后来见劝得无用了,便也耳濡目染,出差不出
差都喜欢跑来我面前说上一番,便是三五成群约了喝酒也从义父处借了我一并带
去。许是我总是睁着眼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讨了他们的喜,俱都夸我聪明伶俐。
这般普通又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转眼我倒也平安长到了十一岁。
十一岁,我已会看些小病、认许多药草,每天早晨四更起,须站桩打拳两个
时辰,然后跟了义父当差打下手,吃过晚饭便上刘夫子处习字诵书。回得家中,
便泡在药桶里按我原来所学的道家心法静心打坐。偶尔与那些役哥上酒铺子喝酒
嗑牙。
我受的伤,竟在这十一年里慢慢好了许多,心口处也不甚痛了,就是个头长
得矮小,身上只有几两肉。义父平日喜怒颜色极是淡,有日夜里以为我泡药水去
了,一个人在院里端了酒一边饮一边流泪自语道:“终是有望了,三思,三思,
你终是有望了,不负我一片心啊。”
我正站在门口要脱衣,断续听到义父这番话不知怎的鼻子就酸了。感觉脸上
一热,伸手一摸,竟是泪。
义父,十一年里你全心全力想养大我成人,育我做人根本、教我立足本事,
费尽心力给我治病,你哪里又只是我的义父,分分明明就是我亲生父亲!
推门出去,站在有些惊讶的义父面前,我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进去泡药水。”
虽然喝斥严厉,但我听得出声音里有些颤抖。
我泪流得更凶。
“爹,孩儿不孝不义,您明知孩儿有异,却仍当孩儿亲出般扶养成人,您的
大恩大德,孩儿不知怎报……”
“你快起来!”
义父上前扶住我,我却膝下用力不肯起来。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义父双眼,我
一字一句道:“爹,孩儿并非顾家后人。现在我把一切与您说明了,您若觉得我
不配当伍家后人,孩儿定当离开。您现在先听我说。”
义父退了一步震惊的坐在长板凳上,看着我陷入沉思。
我抹了泪,回想起恍如昨天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慢慢一字一字讲与义
父。
半空里,下弦月冷清如水,四周微风轻送,随着我的言说,恍惚中我又回到
了二十一世纪,眼前又出现了假道士那张皱巴巴的像风干的桔子皮的老脸……
第五章长大成人
我原来是个孤儿,自有记忆起就跟了牛鼻子假道士青松做了徒弟。两个人住
在三清山深里的一处破茅草道观里。没着吃的或猎物可打了,师父总是带我下山
去城里摆摊算命看相骗吃骗喝。
在那个空间,那个中国,有飞机、钢铁做的轮船,有电视冰箱INTER,有
手机有GPS 全球定位,有世界选美大赛,有坦克大炮的冷兵器战争,有足球篮球
网球,有健身房有桑拿按摩,有水泥的高楼大厦,有四个轮子喝汽油跑路的汽车,
用煤气做饭菜,用洗洁精洗碗……然而那样的发展的国家中也有很多新生一代的
并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但它们确实存在着。我和师父是真
正的道家弟子,传承了道家正派的精髓。可是这世上有几个人会相信我们的话?
因此除了用些小技俩弄些吃的保持生活,我和师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里头修炼。
那天可能是游客弄坏了镇妖井的封印,我一个人仗着有些本事独自前往捉妖,
可惜不自量力,却反被它打成重伤,还好师父最后赶了来把它了结了,但我也快
伤重不治,师父本想借还魂咒助我重生,却不想弄错了,用上了往生咒让我肉身
死得更快而魂魄却到了这个不知名的空间、国家,重新投了胎。
直说到东方鱼白,我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一直跪着,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我便道你为何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