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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觉悟冲向敌人的赤部遗族,血仇积压在心中从未曾消散,每一个人其实也都隐隐期盼这样的一战。最后的殊死,彻底了,也团圆了!
这样的时刻,吴是非却还想尽力保护姒儿。她向来没有舍生取义的高洁,可姒儿是洪徵交在她手上的托付,她答应过,就不许自己食言。哪怕这条路最后依然向绝,哪怕剩一人,吴是非也要让姒儿走下去,向着东川的方向,活到最后一刻。
于是当流星小锤狠狠击打在背脊上,眼前白光一片,颠倒的视界里看见姒儿的脸在哭泣,吴是非以为自己这条路将尽了,使命终结,心有愧对。
却模糊间又见一人挡住了姒儿,转身向着自己俯低靠近。吴是非听见自己心里头嘀咕了一声:“卧槽,削老娘头盔的鳖孙儿,二笔仇啊!”
八、非我非你
吴是非第一次醒来时,只觉得后背疼到前胸,闷得喘不上气。天光暧昧不明,分不清是白天或傍晚,唯有姒儿的脸晃晃悠悠一直在跟前,哭得眼都肿了。吴是非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了摸姒儿的头,就又晕了过去。
二次醒来,比上一回好些,背上依旧疼得厉害,但四肢与躯干的钝感渐渐消失,起码她能动一下,缓缓地翻个身。这回她明确知道天黑了,好多人都挤在一辆栅栏囚车里。夏夜月色如水,可惜美不到人心坎儿去。无顶的囚车内有些人睡了,有些人还在隐隐啜泣,吴是非摸到姒儿的手,看见她一双墨瞳在月光下显得晶亮,确认她卧在自己身边,心里头总算稍许踏实。随即还昏睡过去。
第三次,吴是非纯粹是热醒的。
草原的盛夏,白天温度能瞬间上升到桑拿的地步,囚车无遮无拦,走在大太阳底下不啻为酷刑。
不过吴是非虽觉得热,倒没怎么晒着,浑浑噩噩睁眼看,才明白是姒儿拿手臂圈了个棚,辛苦地给她遮凉。她手腕上套着镣铐,沉甸甸地,举手本来吃力。又经日晒,小脸憋得红彤彤,嘴唇干得起皮。吴是非把她手拉下来,看见镣铐底下一圈泛红的印记,很是心疼。手在身上摸索一番,发现居然没有帕子,便想起来问别人要一块去。谁知肩膀才抬起些,后背就疼得钻心,一头栽回原地,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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