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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公馆自然风光占地面积极大,许攸宁出门就感受到空气中一阵清新的凉意,昨晚下了一场小雨,老话说一阵秋雨一阵凉,现在空气里湿度刚刚好,浑身毛孔无不蠢蠢欲动。
许攸宁不自觉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两人沿着小道走得不快,她跟着老爷子也做一些舒展运动,譬如摇摇手臂,扭扭脖子什么的,秦忠国正想感叹今天空气格外清新呢,余光瞥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外孙女儿,一时间,动作一滞:他外孙女儿像个糟老头似的,做着一些没有美感的老年操动作,还格外认真。
东山公馆虽然是他们这群糟老头子的驻扎地,但更多的是下一代的青年才俊,秦忠国心想,平时见到世家的小姑娘都格外注意形象,他们家的秦湘也是,做运动都是瑜伽啊,骑马啊,舞蹈啊什么的,怎么偏生许攸宁就那么——实在呢!
许攸宁不知道秦忠国在想什么,在她那么长时间的学霸生涯里,是从来没有“用看书的时间去学习一项把身体凹来凹去运动”的选项的,她学着秦忠国将手臂甩来甩去,突然看到秦忠国望着她,眼神幽幽的,于是一愣,还没问呢,身后就听到熟悉的哈哈大笑。
秦忠国和许攸宁同时收手回头,
沈嘉言穿戴整齐,比起早起,更像是才刚刚回来,秦忠国皱眉问:“小二子,怎么又那么晚回来。”
沈嘉言笑眯眯地回答:“回秦爷,很久没回来,一些朋友聚聚稍微喝了些酒。”
沈嘉言走近,两人同时闻到一丝丝淡淡的酒味,秦忠国蹙眉,“不学好。”
沈嘉言笑笑不说话,他目光转向许攸宁,正巧,许攸宁也在看着他。
许攸宁在沈嘉言说自己和朋友喝酒时就知道他在说谎,说谎的人大多会用肢体去触摸眼睛,鼻子,嘴唇之类的面部器官以作心虚的掩饰,沈嘉言虽无任何肢体动作,却明眸蒙雾,笑时把眼睛眯起来看不清焦点,这样似乎说谎给虚拟出来的人物听,如此自我想象心虚就会少很多,因为说的话与对的人都不真实,效果会更加的好。
如果还有什么疑点的话,沈嘉言面色偏青,若是和朋友把酒言欢,那么由多巴胺刺激产生的喜悦会使面色带有红晕,即使褪去也不会那么快。
所以,沈嘉言在说谎。
不过,与她许攸宁无关就是了。
沈嘉言见到许攸宁观察自己后,眸中流露出的一丝了然,唇角微勾,他觉得许攸宁是挺聪明的,读书破万卷却是能够运用一些方式知己知彼的。
他当做不知道,只笑说:“许攸宁,你的动作很僵硬,”想到他刚才回来时看到许攸宁跟着老爷子,做动作时宛如一只蠢萌的小鸭子,好笑到不行,没见过肢体语言那么僵硬的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可以将那么简单的动作做成这样子的。”
秦忠国心里一跳,这是沈家二小子在欺负他外孙女儿吗?不带窝里斗的啊!
刚想说上沈嘉言两句,让他对自家外孙女儿好些,却见到听到沈的话黑了一层脸的许攸宁缓缓说道:“见识少就别弄得人尽皆知了,丢份儿。”
秦忠国目光严肃,突然,猛地笑出声。
沈嘉言嘴角微抽,上半脸部和下半脸开始有丝分裂,他眯眼笑得更欢了,“口才很好。”
许攸宁点头毫不客气,“嗯。”
沈嘉言呼出一口气,笑笑,“那你好好锻炼,”随后,目光转向秦忠国,“秦爷,我去睡一觉。”
秦忠国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
传说中,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无论性别无关地位都会问自己的后辈一个相同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
秦老爷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沈嘉言。
许攸宁不再做老年操运动,她给的回答的确是她想的:“沈嘉言聪明,狡猾,善于伪装。”
秦忠国一愣,倒是没想到许攸宁给那么正经的答案,他笑了笑,攸宁才刚来不必那么快参与其中,于是他只带了句:“沈家有两个嫡子,大哥沈嘉行,沈嘉言是弟弟,沈家也是和我们一样,只走政道的。”
秦火凤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迅速和秦忠国说的话排列对比,许攸宁眨了下眼,下意识地不想听下去,于是扯开话题,说:“外公,你准备给我介绍哪位老师?”
秦忠国笑了,他知道一定是许攸宁不想听了。
但是,想到昨天打电话给那老头,秦忠国眼神怪异。对方阴阳怪气的声音实在欠揍,什么“没听说秦家还有对语言有天赋的人啊”,秦忠国一家上下不知怎么的,英语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