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页)
!”她紧紧咬着嘴唇,卑微的乞求着。“我该怎么办,在这里我像是从来没有好好活着过!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是,我连她的命都保不住!我以后还能做点什么。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活不下去……”她的身体一点点滑落下去,瘫软在地上!
“即使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你也要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恪宁狠道。“你还会成为母亲的,用不了几年,也可能就是明年!你凭什么活不下去?如果你像我一样,再也不能有孩子,再也不能做母亲,你再说活不下去!”
羽裳抬头看看这个和她一样流着眼泪的女人,她并不能感受到她心底深处的痛苦波澜。她只是想要依赖她。她儿时的全部梦想都依赖于这张无数次进入她梦境的面孔上。即便这张面孔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光泽与神采。即便她的梦和现实如此格格不入。她还是想要依赖她。她不是她满心期待了那么久的人,她还是把自己所有最纯粹的感情,无声无息的赋予了她。她伸出手,期待她给她温暖和支撑。
恪宁毫不犹豫的把她拥在怀里。虽然,这个女人总是赖着自己,她也不会拒绝。面对着那似曾相识,纯净的不沾一丝尘世气息的脸,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着她,鼓励着她。
“我的女儿还没有来得及起名字!”羽裳靠在恪宁膝头,低低的说。声音像是傍晚被露水打蔫了的花香,沉重又飘渺。
“是,我们还欠她很多。她还来不及认清楚自己的亲人!她从春天来,又在春天里走了。就……叫她元春吧。好吗?”
羽裳一遍又一遍念叨着这个名字。疲倦的睡了过去。恪宁抱着她,看着孩子已然冰冷的尸体。一直守到天明,她眼皮方才搭上,猛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她们俩个都被惊醒了。
“混账东西!你妹妹没了都好几个时辰了,你还在敢外面胡混!”
恪宁一听,是胤禛的声音,那想必是在教训弘时了。羽裳窝在自己怀里,挣了眼睛一片茫然。恪宁只觉得这个家现在是鸡飞狗跳,不得半刻安宁。只得先离了她,出来一看。弘时脸色刷白跪在院中。胤禛冷眼瞅着他!重秀也战战兢兢的在一边。看那样子是劝又不敢劝。恪宁深深吸了口气,走到胤禛身边低声埋怨道:“你还嫌家里事情不够多?今儿给孩子操办后事,我可没精力顾得你了……”
说着,她过去扶起弘时道:“好孩子,进去看看你元春妹妹,和你姨娘说几句安慰的话,你就回自己书房去!”
“你不必给他讲情。他心里还有什么姐妹兄弟!你怎么不问问他一夜未归,是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胤禛冷哼一声,甩袖子进屋里去。
恪宁挥挥手,让不相干的下人退出去。只剩了重秀还在。她便当着她的面问弘时:“你又去那种地方了?”
弘时诺诺道:“额娘,我是去了那里。可我不是……不是我阿玛说的那样!”他还想辩解。恪宁止住他:“好,今儿你只好好呆在房里。我罚你不准出来。至于到底如何,等你妹妹的事情完了,你再仔仔细细的告诉我。”
迷雾
惟雅生辰,往年都请了诸位妯娌们一起。以前恪宁年年都置办上好的寿礼。可惜后来两人渐生嫌隙,恪宁又多病,有几年不曾来。如今她在府里住,时常要和各府中女眷往来,少不得也要露面。旁人都晓得她俩个自小都十分的要好,她也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她们的关系不复以往。
在恒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摆了四五桌的席。满人们入了关,一统了汉人天下。生活习性,兴趣爱好却全都跟着汉人走。平时爱听个戏,唱个曲儿。八旗的诸多贵家命妇小姐们,个个都欢喜上螃蟹的鲜嫩肥美。惟雅深谙此道,早备了十几篓子。又摆了戏台子,甚至还有几个西洋神父隔着帘幕为深闺少妇们讲讲洋经,听听她们娇弱不堪的忏悔。
恪宁独自坐在亭子下,撷了几枝茉莉丢到水面上,引得水里游鱼浮上来嬉戏。
“你倒是好兴致啊!”
恪宁回头一看,月然一身杏黄薄衫子。耳边两颗明月珠子晃荡来晃荡去的,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这是闲着无聊的,没什么兴致。”
“你和惟雅今儿都没说几句话。老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打小那么好的,像亲姐妹一样,现如今还不一样,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上我的阳关道!”月然冷笑了一声,却未走开,而是坐到了恪宁身边!
“所以我说……”她在恪宁耳边低低道,“青梅竹马那一套也算不得什么!你说呢?”
恪宁嘴角弯了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