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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不太觉得饥饿,和自己一身阴气大有关系,浑身冰凉,血行不畅,因此消化也变的缓慢,可是身体的疲劳感却是以前的数倍,好几次都想停下来睡去,但内心却一直告诫自己,再坚持一下,见到瞎子一切就都好了。
走到两脚都麻木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刺猬说的地方,我们的邻村,这儿有一个大祠堂,可能很久前村里出过一个大户,在外地发了财,回来建了这个祠堂,说是他有个爷爷在前清是个进士,他建起来光耀门楣,祠堂面积很大,地上都是青石铺成的,小时候我去那儿玩过几次,所以用不着别人指引,我很快就来到了这座祠堂前。
本来祠堂有两座大木门,很是威风帅气,因为这个富户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被人给拉走了一扇,也不是做什么用途了,所以现在的这个祠堂里荒草丛生,没有人管理,现在这个季节都长到半人高。
他们村里有些闲人在游荡,我不想被这样闲人看到,左右逛了逛,避开了这些闲人的视线,费了一些时间,左右瞅瞅无人,才闪进了这座祠堂里。
地上的荒草很杂乱,而且是新踏出的痕迹,显然昨天晚上有人来,因为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我也不是太怕遇到非主流他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走过祠堂的大院子的时候,在祠堂的内门门槛上发现了一处猩红的血迹。
这儿发生了争斗,而且相当惨烈,我走过门槛望祠堂供房里一看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东西断了一地,供桌,椅子腿,而且墙壁上也有血迹,是那种一字溅开的血迹,已经干涸。
我心中大喊一声不好,终究是来晚了。
供房两侧还有两个小侧房,是房中房,当我看见这个场景发愣的时候,左侧的小房中突然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断掉了。
我顺手捡起一条断掉的桌子腿,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这间小房,那房门半掩,一推之下吱呀呀地开了,一个男人半死不活的靠在墙上,右手正在微微地动,手下面是一个枯柴。现在已经断掉了。
这人头发一半灰白一半黑色,脸上皱纹密布,尤其是眼下面,眼袋特别深重,嘴角的法令也看的格外的清晰,像是岩石的裂纹,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我不知道这人是谁,怎么会在祠堂里面半死不活的躺着,不知道之前的争斗是不是和他有关,但是他的身上没有伤痕。
我探出头的时候,他瞪着浑浊的眼睛看我,他的声音嘶哑而且污浊,“找谁?”
可是我听到这声音之后像是顿时被雷电击中,浑身发抖,盯着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衣服,这神态,而且他身旁的那个包,心里面有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难道是瞎子?!
“付先生?”我小声地问道,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心里面被这样的场面给吓住了。
他听到我喊,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浊气,好像用尽了力气,“是小凡啊,你终于找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是瞎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的他虽然头发返黑,可是整个人的相貌足足比之前老了二十岁都不止,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以前两个黑瞳孔里面都是灰白的颜色,现在灰白散尽,虽然看起来比较的浑浊,但是好像能看见东西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眼睛能看见了?”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他的眼珠也随着转动,“这些天你都在这儿么?”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他,他勉强的摇了摇胳膊让我别问了。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他,我听说有的人到老的时候,保养得当的话,有可能会头发变白,牙齿重生,但是失明的人能再次睁眼重看世界,这还是第一次在瞎子这见到,他身上绝对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难道他身体里有奇怪的东西在维持他的生机?而昨夜的一场恶战之后,维持他生计的东西已经不再了?
不管怎样,他还活着就好。
我赶了一路,现在也是疲惫欲死,就贴着他坐了下来,坐了许久,感觉呼吸逐渐平稳,轻轻地扶助他,“赶尸门的人是不是来过了,他们说要来找你的?”
他轻轻地转头看了看我,“这样说,你见过他们了?来过了,和瞎子打了一夜,一死一伤,另外一个人扶着他们跑了。”瞎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咳嗦了一声,似乎要把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可现在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尽数吐在了胸前衣服上,是一口含着浓痰的鲜血。
“你伤在哪儿了?我扶你走。”我没想到他伤的那么严重,用手拉他,想来他应该是内里受伤,在外面看不出痕迹。
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