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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清儿托人交到我手上,还交代了一句九陌云初霁,皇衢柳已新。这是皇兄交给他的东西,他一直宝贝的很,当时心里挂念着你,没有注意,现在细细想来,清儿将玉匙交给我,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九陌云初霁;皇衢柳已新。”叶夕瑶又重复的念叨了几遍,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心里有了些眉目,“小时候和清儿放风筝时,风筝挂在了新的柳树上取不下来,当时清儿赌气,和我说,以后他长大了,要手持令符,带兵来将这棵路边的柳树砍掉,后来父皇听闻了,就真的命人将柳树砍掉了,清儿后来觉得那光秃秃的不好看,又亲手种了新的柳树。”
“清儿必定是想以此告诉我们些什么,夕瑶,你带着这玉匙去当年商国柳树边瞧瞧,也许,这一战的胜败,就在清儿手里这枚玉匙上了。”陆渐离看向叶夕瑶,眼神里满是柔和,三千兵力要对付七万人,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如果这枚玉匙不能给她们带来新的变数,元国,从此就要沦为奴隶之地了。
陆渐离希望,那个时候,至少叶夕瑶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
以叶夕瑶的聪颖,怎么会不知道陆渐离的心思,她心里想着这个傻瓜,两心知早就把她们两个的性命连到一块了,她要她走的再远又如何。
“齐将军。”叶夕瑶略略转身,将手里的玉匙递到齐昱面前,“劳烦您代替夕瑶走这一趟,柳树的位置我会替您画出来,并不难寻。”
“这……”齐昱犹豫着看向陆渐离,又看看面前的玉匙,玉匙在军帐烛火的照耀下染了一层细碎的光,安详的躺在叶夕瑶白皙修长的手里。
“齐将军,您别瞧着她了,给。”叶夕瑶将玉匙往齐昱手里一塞,不去管齐昱的为难,也不去管陆渐离皱起的眉头。
叶夕瑶倔起来的脾气,她陆渐离可是从初识的时候就一直见识到现在的,她心里叹息。
齐昱站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陆渐离无奈的点头默许。
“臣,明白了。”齐昱将玉匙小心的收进怀里,又一躬身,“臣去传令,大家听到皇上夜归的消息,必然高兴。”
齐昱撩开军帐的一角退了出去,数盏灼灼烛灯被透进来的风吹得暗了一下,随即又明亮起来。
军帐里,只余下陆渐离与叶夕瑶两个人。
“可别想着在这种时候赶走我。”叶夕瑶漾起一个浅笑,轻盈的走到桌案前提起笔,开始凭着记忆在纯白的宣纸上画着地图。
以前每每陆渐离远行打仗,她只能在远处为她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现下她可以陪着她,看到她究竟是好是坏,是愁眉不展还是开怀大笑。
可以陪着她,便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留下来未必是好,这一战,我没有胜算。”陆渐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沿。
“那你将我支开我便好了么?”叶夕瑶笔锋一顿,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些责怪,“莫忘了我们是同一株两心知的宿主,你想着要我好好的活着,可你如果、如果……”
那个死字到了叶夕瑶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跳了话题,“那我也活不长啦,你将我赶走又有什么用呢?”
“易延让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这么多年,他对我们的怨恨恐怕越来越深,以他的性格,他定然想看到我亲身跪在他面前求饶认输,想必不会杀我,这之后也许将我囚困起来逼你就范,让我生不如死,我想着只要你不管不问,去寻了一处安稳的地方生活,那我……”
就算身处如地狱一般的地方,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好好的生活在这世间,也是好的。
“陆渐离!”叶夕瑶将笔在桌案上重重一搁,听到这里,她心里生起气来,她把她当成了什么样的女人啊,“什么叫做只要我不管不问,去寻一处安稳的地方生活?你处处委屈了自己,百般的想要我好,可否想过,我对着你,也是这般的心思,若是你受着无穷尽的苦,叫我去哪里寻可以安稳生活的地方?我寻不着。”
叶夕瑶不再看陆渐离,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继续握了毛笔画画,陆渐离总这样护着她护着她,可她也想能够护着陆渐离啊。她算不清从小到大,陆渐离是受了多少苦楚和委屈,但至少……
从今往后,不愿再看着她受苦了。
脸颊有些发痒,叶夕瑶抬手去触才发现自己抑制不住的流了眼泪,赶紧低了头,用手背偷偷将其拭去,以免此刻的懦弱被陆渐离看了去。
充满爱意的埋怨和叶夕瑶此刻的小细节将陆渐离的心撑满了,她走到妻子的身边,拦了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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