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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凝歌知道他向来是不怵这些应酬场合的。看着史哲那副如鱼得水的小模样,岳凝歌心中竟萌生出了一丝对自家学弟的自豪感。
史哲饮了酒,又端起装茶水的瓷甌,朝岳凝歌痞笑着眨了眨眼,岳凝歌亦向他使了个眼色作为回应。
再等一时半刻,待到宴席上嘈杂纷乱之时,他们三人便可依照原定的计划偷偷尿遁溜出来相见了。
“严明焕事件”是个大事,既然课题组不帮他们出谋划策,而宋宇又失踪了,他们三个臭皮匠也只好自行凑起来想办法了。
田氏在酒席上像一只蹁跹的花蝴蝶,和一众女眷聊得甚是开心,处处彰显着她“女主人”的身份,乐此不疲。岳凝歌全无心情看她表现,只是闷头吃自己的,坐等着尿遁的机会。
“什么人…”
“快,拦下他!莫要惊扰了老爷和各位大人!”
“站住!”
一阵骚动从远处传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事?”岳友直皱起了眉头,容色十分不悦。
厅外的家仆忙上前来回禀:“回老爷,正门口闯进来了个神志不清的泼皮,拿着根粗棍子,嘴里胡言乱语的…”
“现在那人呢?”
“在院子里被拦下了。”
岳友直私德可能并不怎么清白高尚,可奈何仕宦圈子里的人对名节是相当重视的,加之他本就虚荣,故而更不能允许这件事有头没尾的就这么算了,否则传出去可不好听。
老树精撩开袍子起了身,便向那事发之地的外院走去。
宾客们见主人有此举动,也都停止了嬉笑交谈,齐齐向老树精望去。
院子里,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手持着棍子,被几位岳府的家丁携手缚住。
他依旧很不安分地试图挣脱他们,口中絮絮:“岳老儿,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愁!你卖官鬻爵,论罪当诛…”
此言一出,岳友直的脸刷地一下便变白了。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可并没有人敢议论。
岳家家仆说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可看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神志不清之人。倒像是有意为之,偏偏要在这么宾客云集的时候给岳友直脸上泼一盆泥污,曝光他的丑事,令他难看。
热闹的气氛一时变得缄默而滞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没有人的眼神敢乱放,生怕一不留意就得罪了这位官场上的重要人物…
正当岳友直十分下不来台之时,一柄刀替他解了围。
那把绣春刀又快又准,直直砍向持棍年轻人的肩头…
“啊…”那人惨叫了一声,头向一边歪去。
肩上殷红的血液不断涌出,少顷便血流如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疼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绣春刀的白刃沾上了血迹,而严明焕的脸上仍旧不起波澜。
岳凝歌觉得这一幕太过血腥,便连忙上前捂住严小三儿的双眼。
“天子脚下袭击朝廷命官,兹事体大。”严明焕的语气狠绝而冰冷,“来人,带入诏狱,择日提审。”
话音刚落,便有四名身手矫健的锦衣卫从门外和篱墙外翻越而入,擒下了那人。
人们原来只道锦衣卫行动莫测,踪迹难寻,像天子的眼线一般遍布整个京城的角角落落。可是今日得见,方知他们的本事——一个锦衣卫的镇抚出行竟然也有数名高手环卫在侧。
“岳大人受惊了。”严明焕走到了岳友直身旁,“近来京城里这样神志不清还爱闹事的泼皮不少,大人还需多雇几位家丁,好生加强防卫才是。”
“神志不清”这四个字被他刻意加重,意在向在场所有人强调所谓“卖官鬻爵”不过是一个傻瓜的胡言乱语罢了,根本子虚乌有。
“多谢镇抚相助…”
“下官不敢。”严明焕拱了拱手。
“老夫承蒙这么大的恩情,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严镇抚才是。”
“明焕既与贵府二小姐有着婚姻之约,这些便是该做的,大人莫要言谢。”
得,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吏部尚书岳友直家的二小姐要嫁给北镇抚司的镇抚,严明焕。
作者有话要说: 【暴走体人物小传(吐槽向,勿拍)】
他,是朱教授师门的大师兄。
他的导师,是迄今为止只活在别人台词中的“朱教授”。
他自我感觉良好,然而,学弟骂他,学妹也骂他。
他看上去很年轻,然而,他是一个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