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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昶摇着头感叹:“我知道你脑子不好使,没想到已夸张到这等地步。你以为长胥长老的木牌是这样好偷的?上有术法,我也是费了好久才解开,若贸然给你,你受反噬还不得怪我。”
“我会受反噬,你就不会?”云初垂着眼闷闷道,“江昶,你以前从来不瞒我的。”
“我若说了,你待如何?”江昶叹气,“云初,我太了解你。若你知道那木牌上藏有禁制,你必然会丢了它不许我再碰,即便它暂时对我毫无威胁。就像蜃氏樽秘术,原本你我大可隐居山林,你却瞻前顾后唯恐族人发现把我销毁,非要找个傀儡虫以防万一。若我告诉你木牌之事,你岂会容下一个危险之物?”
“我……”云初涨红了脸,“不识好人心!”
“我岂会不识。”江昶苦笑,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我并非刻意瞒你,我是蜃氏樽,它奈何我不得,但或许会伤及你。云初,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我明白啊……”云初不敢抬头,闷声问他,“你……当真没事?”
江昶忍不住笑出声:“蜃氏樽是怎么做的,你忘了?执念为基,依凭记忆而生。至少十五年内,只要你不忘了江昶,我便不会消失,术法也好,刀剑也好,都伤不了我。”
“不会只有十五年!”云初急急道。
那双眼清澈见底,满满当当只映着一个人的影子。江昶俯下脸去,在她唇齿间低语呢喃:“对,不止十五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你莫要忘了我……”
“即便我身死魂散,我的记忆珠也不会忘记你。”云初闭上眼,在心里说道。
色令智昏。
云初晕晕乎乎被牵着走了许久,都没发觉到了一处颇为繁华的小镇。
今日似乎是赶集日,村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江昶正跟个小贩商量着什么。
所指之处,立着匹毛色油亮的枣红马,此刻正冲着云初一脸不屑地打着响鼻。
云初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
“只有一匹?也好,我要了。”江昶满意地拍了拍马背,随手丢过去两枚金锞子。
云初阻拦不迭:“我们不要马!”
“西南路远,你伤未痊愈。”江昶翻身跃上马背,倾身向她伸出手,温柔一笑,“上来。”
在意识到前,云初便迷迷糊糊地把手递了上去。
江昶笑意更深,顺手一带将她拉上马背,圈入怀中。“坐稳了。”
马鞭一抽,云初只听一声嘶鸣,周遭景致尽数疾驰而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靠,撞上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
云初回头,那人长发拂过她的眉眼,正低头冲着她微笑。
☆、此别他顾
“你这败家子!一甩手就是两枚金锞子!你知道我存了多久吗!!”云初痛苦地捂着脸,哀怨大叫。
“小气鬼。”山风在耳畔呼啸而过,江昶避开铺面而来的风,在她耳边取笑,“司巫大人几时短过你吃穿用度,不就两枚金锞子也值得这样?”
“你说得容易!”云初怒目而视,“我吃穿是不缺,但月俸也不多啊!从小到大几十年的积蓄掂来量去也就那么点,跑出来后就没月俸了,每日只出不进,能撑过十年已经不错,等钱用完了,我们俩一块喝西北风去!”
江昶当真想了想,正经道:“那也不错。”
“你少贫!”云初拿手肘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记,“你就算要买也买驴啊,马多金贵,每日都要□□细草料,又是一笔不小开支……完了完了,真要喝西北风了!”
“驴也太……”江昶嘟哝了一声,很快飘散在风中。
云初跟着思考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驴好像是没有这枣红马好看……其实我们不用马也可以啊,也并不算急,走着去西南也行,路上小心些莫被发现身份就是了……”
“不,很急。”江昶严肃道,“既然是西南圣物,必然严加看守难以下手,唯一的可趁之机只有四十九日后的子时二刻。”
“你是说趁他们破结界之时下手?”云初算了算,“我们尚在岭南,与西南相距两千余里,加之西南山路险阻免不了要多费时辰……倒的确挺急。”
“加紧赶路,四十日后应当能到。”江昶专心驾着马,目不斜视,“你现在觉得,买马是否必要?”
“那你也不能一出手就给两枚金锞子啊。”云初嘀嘀咕咕,仍是心疼,“即便是千里马,讲讲价一枚半也够了。”
江昶摇摇头,无奈:“待事成,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