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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嫌弃知草民间女子粗鄙么?带在身边会有失身份么?”姜知草依然不肯放弃。
“姜姑娘多虑了。”魏连霍皱眉,风度使然,却说不出更加拒绝的话了。
恰巧傅长清将碗中的粥全部喝完了,将碗推到魏连霍面前,爱娇道:“霍霍,我还要再一碗。”明明盛粥的玉盆就在她面前,她却非要魏连霍给她盛。看来她是要出手了。
魏连霍只盛了一勺,然后将碗放到她面前,微微皱眉道:“你大病初愈,不宜吃得过多,肠胃负累过重,对身子极是不好,喝完这小半碗,就不许再喝了。”魏连霍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温柔,他已经开始管着她了啊。可是很久以后,他却再也没资格管着她,他亲手断送了自己的爱情,将她推往了绝境,将他们的爱情推往死地。他想囚着她,困着她,可是她却拼尽了命挣脱他,逃离他。是啊,她的决绝,他不是比谁都清楚么?镇远将军的嫡女怎么会甘心被困在一个自己不再爱着的人身边?那时候他甚至开始恨她,恨她为什么爱了,却要半途而废。但那些都是后话了。
傅长清嗯了一声,却再没有拿起勺子,其实她已经吃饱了,只是想做一下给姜知草看得。瞥眼看她,牙齿咬着下唇都快要泛白,拳头也握的更紧了,含泪的眼睛也更加楚楚动人了。傅长清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姜知草身边,双手撑着膝盖,微微俯身望着她的眼睛,纤细的手指抬起她白皙的下巴,嘴角勾着浅笑:“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么?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觊觎他的女人么。即便你曾为我治过病,也算是有恩,但是我却从不是知恩图报的善人,对你,我没有不舍得下手的原因。”
姜知草的脸色泛出苍白,原本涂了胭脂的脸却再显现不出红润,只泣声道:“姑娘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是万金之躯,民女哪里会有那样的龌龊想法,我只是想能够随在大人身侧伺候,便是民女的全部心思了。”
傅长清猛地松开她的下巴,看了看手中沾上的胭脂,冷笑道:“梳妆打扮的这样精细,却说没有龌龊想法?嗯?”
姜知草慌忙磕下头:“民女不敢。”
傅长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论美貌,你不及我。论权势,你依然不及我。论武功,你还是不及我。大约只有年龄能略胜我一筹,老女人。”说罢直接转身,连看都懒得看,“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次不杀你,已经是在还你的治病之恩了,下次若再让我看见你这么不知廉耻,便就是刀刃上的事情了。”
傅长清走到魏连霍身边,望着他道:“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借着略懂医术,就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故意接近你的攀龙附凤的姑娘,会是你喜欢的么?”
魏连霍轻笑:“原来你心狠起来是这个模样,笑着将别人置于死地,真真是极狠。”
傅长清却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追问:“你会喜欢么?”
“我说过,我不是那样容易就动心的,所以你觉得呢?”魏连霍只攒着笑意望着她,温润如玉。
傅长清勾起一个笑意,虽然他现在不喜欢她,但是至少也不喜欢别人,她还有的是机会。
魏连霍见她消气,便就直接转过脸望着地上的姜知草道:“你也看见了,这个姑娘是一定会跟在我身边的,她这样凶悍。不是我不愿意讲姜姑娘带到盛安,实在是害怕她会伤害到姑娘,那时便是本官极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姜姑娘还是请回吧。”转向一旁的侍卫,“送姜姑娘回去吧。顺便看看姜姑娘有何差遣,定完全照办了。”
侍卫领了命,便走到姜知草面前:“姜姑娘请吧。”
姜知草见并不能打动魏连霍,若在纠缠下去,恐怕他身边那姑娘会真的要了她的命,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本已走到门口的姜知草微微顿住,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直接随了侍卫出去了。
魏连霍转过脸望着一旁的傅长清道:“这下可满意了?”
“哼,有什么可满意的?今后这样的事还不知几多。”说罢便赌气地往后院走去。
魏连霍也不追过去,只当她是小孩脾性,温润谦和地望着苏玦道:“让苏兄见笑了。”
“哪里?草民若有这样一红颜,死也足矣。”
魏连霍露出平日最淡漠疏离的笑意:“恐怕死也得不到她。”
苏玦收了折扇:“草民只是玩笑,殿下莫要当真。”
“是,本宫亦只是玩笑。”
在江都的诸事都已办妥,魏连霍和傅长清拔营回京。只是回去的时候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