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从解释……
拿回鬼方印,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他早知结局,只是无法改变,只能由着历史车轮循着它原本的轨迹去行进。
所以乐湮的这个问题,他真的是没法回答,可是他也清楚地感觉到了,眼前的丫头其实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勇敢,他从不听她提起父母,原来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她只有十三岁,还参不透生死,看不破离别。
……
溯时带着一身威武不能屈的傲骨,将自己的主人好好地嘲讽了一番:主人,我就知道那丫头麻烦得很,你还偏不信,这下可好了吧,你这真是自讨没趣嘛。
某人冷冷地一哼,溯时便闭了嘴哼哼唧唧地不再说话了。
第二日,姬君漓收到了一封来自大将军府的信函,邀请他和乐湮做客。
这倒真是奇也怪哉,子不语怪力乱神哉,好端端的何至于招惹了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卫青?
脚趾头也想得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侯爷果然不按套路出牌……依着他那乖张冷傲偏又事事以大汉为先的性子,他不会是想留下姬君漓为汉武帝刘彻效力吧?
光是有了这么个不成气候的想法,姬君漓就觉得脑仁儿又有点疼了,若是闲得慌了,留在西汉耽搁点时日倒也不是不可,重点是,除了鬼方印,他还有七件圣物要寻回,岂可白白地蹉跎了时日?
溯时有言:咱的青春可是很值钱的好不?
现在已经得了鬼方印,姬君漓其实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他同溯时把这个想法说了一说,溯时觉得主子的话很有道理,毕竟不是游山玩水的,到底汉朝的山水与后世也没什么不同,现在捅了篓子惹了麻烦,不走,难道留下来挨宰啊?
这很显然是个不现实的事情。溯时它老人家虽然惯爱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毛,但也是个嫌麻烦的主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姬君漓只是提了这么一下,它便一派老神在在地回道:主人,你不必再说了,你要溯时鞍前还是马后,你说个话就是了,宝宝心里不苦。
它其实乐呵着巴不得这样呢,噢,我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你可还在那儿等我?噢,噢噢,一江秋水为你忘穿,千载时光为你横溯,噢,噢噢,两行彻骨相思泪,至今始流到腮边……
“不许!”
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了,溯时的下巴僵住了,天,那个丫头片子菠菜吃得不少啊!
姬君漓看到乐湮身姿凛然地站在门口,倒也罢了,怎么的那脸上的神情,竟像是要大义灭亲的节奏?不知不觉的,姬君漓的脸又黑了一黑。
“你要干什么?”
乐湮几步跨进房间里,尽管这个时代还是要守着男女之大防,但是在乐湮眼底,那全都是狗屁,楚人浪漫奔放,骨子里本就带着三分野性,这等俗世小节对一个小丫头来说更加不是个事儿。
而她跨进这个房间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姬君漓的面,将那本她后来愤愤然拾回去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搬出来,然后,一张纸一张纸地在他面前撕了起来!
溯时已然是目瞪口呆。
它傻不兮兮地去瞅自家主子,那脸色的确与包黑炭头有得一拼哪,这有多少年没见过主人生这么大的气了?一时之间,溯时竟然又起了些边边角角的心思,你撕啊,你撕啊,主人就要大发神威啦,哇咔咔咔——
咦,主人你为什么不动了?你就这么傻不兮兮地看着她撕那本十分名贵的书?你就这么忍气吞声看着别人在你面前嚣张跋扈?天,你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呢?
不要这样!
炸毛吧,兄弟!
乐湮撕书撕得正带劲儿,“撕拉撕拉”几声,散了满地碎屑,她的眼底还充满了恨意……到底是谁该生气啊,她撕书还撕出理儿来了是吧?
姬君漓的眉心跳了两跳,在乐湮那一阵鼓捣声中,他疲惫地一声叹,“你到底要做什么?”此时他已经坐不住了,他想自毡上起来,可是他的腿在发抖,哪怕是跪直了身体,他现在也根本做不到。
眼睁睁的看着碎屑满房间飘舞,那个决绝的小丫头,她就娉娉袅袅地立在一片雪白之中,孤傲又冷淡,姬君漓从不知道何谓畏惧,何谓胆怯,可是此刻,他竟然有些怕,他害怕她这种决然的姿态,他害怕她说:“你伤害他,我再也不要你做朋友了!”
乐湮觉得东西撕得差不多了,将那残本来来回回地又翻了几十张,最后确定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之后,她十分无所谓将它往姬君漓的案头一扔,继而耸了耸肩。
“行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