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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骨的寒风,风声呜呜咽咽的,似乎有人哭泣一样。
好冷,好冷,高城僵硬的看着眼前,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恍恍惚惚的走向他,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高城觉得这个人很熟,非常熟,似乎又想不起是谁,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却叫不出来。那个人离自己又近了几步,高城好像看清那个人的脸,有好像没看清,可是这不重要,高城想起来那个人叫什么了,他叫袁朗,一个自己非常非常爱的人,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来看自己的吗?高城看着袁朗近在咫尺,却抓不到,他只是看着高城,然后转身离开,高城张大嘴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无助的伸着手去抓他,可是他还是离开了,离开了……高城绝望的想,原来自己会错意了,袁朗是真的不爱自己,一点儿都不爱……
教导员还不能离开抢险第一线,甘小宁和马小帅跟着医疗车送高城去总院,高城被他们像个粽子一样包了好几层大衣和毯子,甘小宁把手伸进毯子里不停摩擦高城的胳膊,带着哭腔喊:“副营长,你千万挺住啊……副营长……”
马小帅早哭成泪包,小心的往高城嘴里不时灌一点热水,可是一多半都流出来,护士担心的说,喝不进水可不太好。两个兵就哭的更厉害了。
载着昏迷的高城的医疗车直接开进总院,大夫已经准备好了,高城的心跳速度很慢,血压也维持在低水平线,可是全身检查,内脏没有受伤,身上的伤口经过缝合已经没有大碍,但是高城就是昏迷不醒,而且心跳越来越慢,大夫说这是低温导致的慢性休克,上了氧气罩,只能看病人的求生意志了。
高军长和高夫人赶来医院,看了一眼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高城,高夫人就哭成一团,给高城的两个哥哥打电话,要他们赶快回来。而高城,在床上毫无声息的躺着,大有永不起来的意思。
袁朗俘虏的人在飞机上醒来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飞机,那人哼了一声,扭头打量袁朗,嘶哑着声音说:“你是袁平南的儿子?”
袁朗没说话。
那人呵呵的笑,声音就像夜猫子,笑了好久说:“我和袁平南斗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落在他儿子手里了,我输了!”
袁朗看了他一样,淡淡的说:“常司令,没有人和你斗,我们袁家从来都不是为了派别之争而背叛国家的人!”
“说的好听!”常司令嗤之以鼻:“如果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我怎么会……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也是为了国家流过血打过仗的人,如果不是你们逼迫,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吴哲回过头说:“常伯伯,您不用掩饰什么了,如果不是蓄意背叛,怎么会有心收集本不应该是您经手的国家资料?怎么会带走国家近年的绝密军事内容?怎么会事先和妻子离婚,将妻儿送去国外?我们不过是奉命保护国家安全而已!”
常司令眯起眼睛看了吴哲一会儿,哈哈大笑:“原来是吴家的小崽子,我就说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行踪,原来是你家做鬼!你以为我出了事儿,你们家就能安稳?狡兔死走狗烹,你家的下场好不到哪儿!”
吴哲扭过头不再说话,袁朗手里拿着一支烟慢慢的揉捏,说话声音带着点儿痞子气:“常伯伯,无论袁家,还是吴家,虽然内斗,可是从来没有叛国,而您,最大的错误就是叛国,内斗是每朝每代都会有的,是当权者削弱各方实力的工具,内斗没有错,您的错误在于,忘记您是个中国人!中国军人!”
常树扬瞪着袁朗看了好一阵,苦笑:“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我何苦将他送去国外啊!”再也不说话了。
下了飞机,就有国安的人员将常树扬带走,袁朗将收到的蜡丸和那只大箱子进行移交:“箱子上有炸弹,箱内物品不明,我们没有专业人员,没办法拆弹。”
大箱子很快被带走,袁朗他们也被A大队的武直直接接回基地。
许三多和成才照例给师侦营打电话,趁着休息要去探望老连长和甘小宁他们,却接到噩耗,高城已经昏迷三天了,没有醒来的迹象,许三多哭着就闯进袁朗办公室:“队长,我要请假,出基地,我我……”
袁朗正在写任务报告,一手夹着烟,扭头皱眉看许三多:“慌什么?怎么了?为什么请假?”
“报告!”成才在后面气喘吁吁:“我们连长……不是,是高副营长坠崖,已经昏迷三天,我和许三多想去探望!”
袁朗一愣,背后一片冰凉:“高城坠崖?”
“队长,让我们去看连长吧!”许三多已经打算水漫金山了。
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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