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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陆小凤手中的是一个酒坛。他都不必拍开上面的泥封就知道里面的定然是好酒,因为那坛酒晃起来有些粘滞之感,显然是已经有些年头了。
“莫非这就是白云城主亲酿的寂春嵺?”陆小凤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转而紧紧的将那坛就收入怀中。
叶孤城点头,道:“谢礼。”
陆小凤嘿嘿一笑,连连摆手道:“小道姑也是我的朋友,城主何必言谢?只算是请我喝酒吧。”
叶孤城起身下了马车,走到君瑄身侧。他牵起小姑娘的手,却是往笔霞庵中走去。
金九龄愣了一下,拦在了笔霞庵门口。他有些为难的对叶孤城说道:“在下本不应当拦着叶城主,只是……笔霞庵到底不接待男客,陆小凤和我为查案已是破了一次例了,城主想必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若是平日,金九龄自然不敢阻叶孤城,可是今天有陆小凤在场,陆小凤和叶孤城看着交情似乎也不错,他便不信叶孤城会不给陆小凤这几分薄面。
叶孤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道:“贫道入此观,有何不妥?”
金九龄和陆小凤都愣住了。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今日的叶孤城也如往常是一身白衣,可是明显是道袍样式,和君瑄身上的那一身纹路一致,就连两人头顶的发冠都有七分相似。
是了,他们忘了,叶孤城本就是道士!
只是这一声“贫道”,从叶孤城嘴里说出来,却是万般的违和。陆小凤抱紧了怀中险些摔出去的酒坛,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没有办法,刚才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金九龄也是僵硬了片刻,却不得不移开了阻拦的手。
江轻霞本就站在门后,听见门外响动,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打开了门。见她已经出来,叶孤城便停下了脚步。他寒星也似的目光扫过江轻霞,只是须臾而已便挪开了。
随后,他微微握了一下君瑄的手,带着她回了马车,两人竟是这样便相携而去。
“哎?城主他到底来干什么的啊?”原本想着搭一下叶孤城的顺风车,却被无情抛下的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一脸莫名的看着那辆马车疾驰而去。
“或许只是来接君女冠的吧。”金九龄拍了拍陆小凤的肩,把君瑄来时的那匹马牵给了陆小凤,说着,他还瞥了一眼陆小凤怀里的酒坛道:“还有请你喝酒。”
那样直白的觊觎目光让陆小凤脊背一僵,他迅速的抱紧叶孤城送他的那坛寂春嵺,警惕的回望着金九龄。
金九龄笑得更开心,他架上陆小凤的肩膀,对他笑道:“你请我也尝尝,我告诉你怎么找红鞋子的大姐公孙兰。”
斜阳已没,最终,金九龄还是如愿以偿的尝到了寂春嵺的滋味,而陆小凤也同样知道了如何才能找到公孙兰。
金九龄原本的计划被君瑄拨乱,可是如今看来,一切却仿佛依旧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了下去。
而在白云城的马车之中,君瑄坐在叶孤城的身侧,她的手腕还被叶孤城攥着,整个人也是斜靠在叶孤城身上。
“师兄,你为何去找江轻霞?”君瑄并没有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有什么不对,手腕被叶孤城拉着,她索性就将头搁在了叶孤城的肩膀上。
叶孤城随手摘下了君瑄头顶的高冠,而后才道:“方才玄云师侄过来说,他下山历练,远观笔霞庵的女道疑似以纯阳弟子之名行事,可此人他却从未见过,于是请我去看一下。”
闻言,君瑄猛地坐直了身体,一向平静的小脸竟有些愤然,她咬了咬唇道:“她才不是。”
她本就是尽态极妍的容色,此刻眉宇间带着三分严厉,竟显得有些气势凌人。她很少生气,却并非是一味和软的性子。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小姑娘就总会硬气起来。
叶孤城很庆幸自己先摘了小师妹的发冠。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长发,他“恩”了一声后才道:“我观她内力走向,并非是我纯阳的路数。”
“她对道祖不敬。”君瑄顺势把脸埋进叶孤城的手心里,想要掩去自己的怒容。她生气的时候总是不想让师兄看见的,那样太失礼了。
叶孤城却只感觉到了掌心微烫柔滑的触觉,就仿佛之前的某夜一般的软嫩。手微微的抖了抖,叶孤城叹了一口气,终归还是将君瑄拥入怀里。
他一点一点的抚摸过君瑄的脊背,夏装轻薄,叶孤城的指尖能敏锐的感觉到小姑娘脊骨处的一粒一粒圆润凸起。他一点一点抚摸着,就如同在她年幼之时的每一次抚慰。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