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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决定一切的,是蔺印天。我杀了她,最多是替他除掉了一个傀儡罢了,即使引得冥幽教一时动荡,也动不了根本,甚至会让他意识到我的存在。蔺印天不是冉清影,若逼得他直接出手,反而是个麻烦?再者,当时冥幽教右使的义子方思晋带着人已经赶了过来,一时奈何不了他,后面陆续便会有人增援,费时费力,我等不了。”
顾流惜心里清楚,闻墨弦还是因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心里五味陈杂。
闻墨弦笑了笑:“其实,还有个原因。”
苏若君见她少有的卖关子,忍不住道:“什么原因?”
“那把剑,不是纯钧!”
顾流惜一愣:“不是纯钧?”随后她眸子一亮,惊喜道:“我糊涂了,她原本就没找到的。”
闻墨弦眸子一晃,并未说什么,苏若君却是越发糊涂:“什么那把剑不是纯钧,你说‘她原本就没找到’,又是何意?”
顾流惜一愣,眼里有些慌乱。糟糕,她一时不察竟是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上一世冉清影也进过越王墓,最后却仍是在找纯钧,想必那把剑不是纯钧。因着闻墨弦出事,她竟然没想到这茬!
她清了清嗓子,重复道:“我的意思是她在墓里就有所表现,我居然忘了。”
说完她有些不安地看着闻墨弦,她却似乎全信了,还点了点头。虽说顾流惜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想着扯开话题,忙问道:“墨弦,你怎么晓得那不是纯钧?”
闻墨弦替她二人添了茶,淡然道:“因为那墓不是越王勾践墓。”
“不是越王墓?”苏若君和顾流惜均是惊讶道。
“怎么可能?冉清影怎么会如此轻率?她既然会下墓,定然确定那是越王墓了!何老三虽然奸诈,可他不敢骗她的。”
听着顾流惜的话,闻墨弦准备送到嘴边的手顿时一顿,印在清亮的茶水里的眸子里隐隐有些复杂:“惜儿很了解她?”
明明很淡然的询问,可顾流惜却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快速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她当了教主这么多年,而纯钧对她似乎很紧要,她应该会更加小心。”
闻墨弦察觉到她的无措,顿时有些懊恼,她有些过激了。沉了沉心思,她温声道:“你说的不错,所以印山古墓的确是越王墓,可是却不是勾践的墓。”
苏若君还有些不解,顾流惜却是明白了:“墓是越王,可是越国一共有十一位国君,这越王是哪位,却也不一定,是么?”
“不错。”闻墨弦笑了笑,点头赞到。
“那,阿墨何以认为不是勾践?”
闻墨弦低眉垂首,随后看着顾流惜:“惜儿,你可晓得印山脚下那个小村庄,叫做何名?”
顾流惜回想道:“路过时问了一个村民,好像是木栅村。”
“不错,不过越地方言,客与栅十分接近,我问过袁安,其实那个村子原本叫木客村。而很久之前,那山也不叫印山,而叫木客山,那村子由此得名。”
“木客山?有点耳熟,可阿墨,你到底想说什么?”
“《越绝书》卷八有言,‘木客大冢者,勾践父允常也,初徙琅琊,使楼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柏松以为桴,故曰木客’,想必因着越王允常和勾践乃是父子,允常墓中陪葬之物,具是勾践所置,勾践对其父敬重有加,且年岁相隔不远,错认也是正常。”
苏若君摇了摇头:“就这么一句话,也就你能记在心里。还能因着一个木栅村想到这些。”
顾流惜眼里满是欢喜,无不骄傲道:“墨弦自小便爱看书,且又过目不忘,到了如今自然是博闻强识。”
那模样,好像如此聪慧的是她一般。
苏若君微微扶额,闻墨弦却是淡笑不语。顾流惜咳了一声,正色道:“不过那把剑的确漂亮,若说是纯钧,怕也少有人疑。”
“手振拂扬,其华捽如芙蓉始出。观其釽,灿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於塘;观其断,巖巖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这段文字,是纯钧留给世人的唯一印象。当时名动天下的相剑师——薛烛,曾说过,虽复倾城量金,珠玉竭河,犹不能得此一物。从此也可知,纯钧之华贵无双。”
闻墨弦声音清雅沉稳,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如柔风般拂过顾流惜的心。以至于她的目光有些脱离此时的情景,直直看着闻墨弦。
苏若君觉得自己被刺激了太久,于是故作正经,提高声音道:“其实按史实记载,欧冶子这五柄宝剑中,纯钧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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